“这件事怕有点误会,一时也说不清。只是有一点,我们家的产业都是相连的,所以不能卖,希望你签字放弃。钱的事我们好商量。”年轻人见六叔的脸色难看,忙着把事情解决了。 “其实我并不想处理这些产业,因为上次周行赠送我财产时,被律师骗了,全部换成假地契。这还是我丈夫的叔爷爷,打官司给找回来的。我怕夜长梦多,再有罗乱,才想到要处理一下。如果你们能确保这些文件是安全的,我完全可以不动。”秦小鱼当然是想保留周行的资产,留个念想儿也好。 “晚了,我母亲赠给周行产业,只是想给他,不想他送给什么来路不明的女人……” “你闭嘴!你是什么人!在我的家里胡说八道,我忍你半天了,你知道吗?我告诉你!秦小鱼是我儿媳,是我儿子的未亡人!什么叫来路不明!”周司令忍无可忍,霍地站起身,把茶杯摔到地上。 “一介武夫,只会冲动。”六叔冷笑道。 “您是长辈,我说话可能不中听,什么叫一介武夫?没有这一介武夫守家卫国,只怕你也没时间过悠闲日子吧,说话要凭良心。”阿雷听不下去了。 “我今天过来,就是要把事情处理完,不签字,我不走!”六叔还来脾气了。 “你给我滚出去……”周司令气急了,扑向六叔,他身后的保镖忙护住主子,阿雷见势不对,过去拦在他们之前,只怕伤了周司令。 就在这时,侧门开了,太太拄着拐出现在门口。 “有客人啊,不用管我,我穿过去,去看电视……” 太太刚进来,老年人比较迟钝,没现屋子里有什么问题。 她走几步,眯着眼睛瞧了瞧六叔,呆住了。 这个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让屋子里的人都凝固在原地,不知所措了。 六叔本来情绪也激动起来,欠起身,可是被太太直勾勾盯着,也不由得看回去。 “承均啊?”太太突然叫了一声,扔了拐杖,颤抖着向六叔扑去。 “姗姐?”六叔也认出了太太,两个人拥到一起,竟然抱头痛哭起来。 所有人都愣住了,这是什么操作? 过看这架势,再打也没什么意义。秦小鱼见周司令刚太激动了,脸色不对,忙和周行妈把他架到楼上,喂了救心丸,让他躺好。 阿雷已经把邓缄言叫过来。 邓缄言给他量了血压,又按摩了一下穴位,这才点点头,众人知道没事了。 他们下楼时,楼下的画风已经突变。 太太和六叔手拉手,坐在沙上,聊得热络。 “小鱼啊,这个你叫……”太太有点算不过来了。 “叫太姥爷。”六叔还挺乖巧,自已排的辈儿。 “对,是这么论的。这是我表姨家的弟弟,他小的时候战乱,举家迁走了,当时他正生着病,带上也是扔到路上了,就扔在我们家,自生自灭。我不舍得,日夜守着照顾,还真活过来了。从那就一直带在身边,接走时都十五岁了,说是长大回来看我,这一晃就是几十年,要不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