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观眾朋友们,大家晚上好,我是主播林嫀意,接下来要为大家带来一则重大的社会案件,近日东城发生连续杀人案件,东城警方极力缉凶,据了解,此兇嫌行兇方法是为行刑式将被害人头颅砍下,并且进行分尸,还将头颅塞进身躯里,此手法就连东城警察局局长萧燕棱也表示这是他办案以来第一次见到如此行兇手法,以下为本台记者现场报导。」电视里正在播报着今天的新闻,但凡坐在电视机前的观眾,皆表示忿忿不平,同时也感到惶惶不安,可惟有一人却是看到皱起眉心。 他死死地瞧着那些血腥的画面,目光不曾偏移,虽说他也看惯了这些血腥的,但他待在阳间久了,也不禁感叹,这世间人啊,总是看不清,总是自詡凡人才是这世间的主儿,可殊不知,他们的命格,都是掌握在他们最为不信的神祇手上,而一个个的,为了那所谓的功名利禄,犯了许多罪孽。但得了功与名,可却失了良心,对他们而言,是真的好吗? 瞧了许久,直到这则新闻结束,他才仰头闭上双眸。许久,他关了电视,站起身来,看向正在厨房忙着的妻子,终是展了笑顏,走过去,从她身后抱住了这可人儿,他不言语,只是抱着,好像只有抱着她,自己才能真正的放松下来。被他环住腰的佳人,愣了一下,只是偏头看了一眼,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放轻手上的动作,像似怕惊扰了身后的男人般。 「忆旋,我怕是又要忽略你几日了,欣妤近日被局里逼着帮忙追查那些连续杀人案,也彻夜未眠,更是没时间回来,我们都不在家,你自己在家注意安全。」徐昇凌无奈地说着,瞧着忆旋的后脑,他想了许久,还是不得不留林忆旋一人,虽然他不认为,这栋房子和林忆旋在他的结界之下能出什么事,但是一连发生许多的案件,让他不得不防。 林忆旋点了头,她知晓徐昇凌到底是放心不下阳间这些纷纷扰扰,她若阻拦,说实话,她并不认为徐昇凌会听她的,那还不如就依着徐昇凌的想法,她身为他的妻,只要守着这个家,和等他平安归来即可。她勾起唇:「没事,你就去忙吧,我就待在家里,还能出什么事不成?」 徐昇凌听到此话,摸了摸她的头,她跟自己的身高差了许多,生前年纪就差在那儿,更别说死后的冥岁了,就似是大人在哄孩子般,他无奈地笑着,忆旋这姑娘从前便对他的想法唯命是从,从来都没说过什么不满的话语,可他心里却是明镜似的,她是不高兴的,但仍是顺着他的心意罢了。虽说,他也不想插手这些纷扰,只是这些纷扰,却是不得不去管的,例如,这个连续杀人案。 若是任由这杀人案持续下去,这世道岂不是要乱了套?而地府管生与死,若是这些人真的因这个凶手而冤死,必定化身厉鬼,不只世间因果乱了序,连他们地府也难以管辖,说是有冤,可有冤之人这般的多,总不可能每个亡魂都赐黑令旗,使他们去索命吧? 他转身出了厨房,进了书房,端坐在椅子上,不过他才刚坐下,却有身穿一袭黑袍的男子站在他的身前,面色上有些难看,但那股子的清冷,倒是一点也没少,恰似可以与那端坐的男子一较高下。男子只是喊了句:「应硕。」 徐昇凌抬头,赶紧起身,他疑惑了几分,冥王怎的来了?望着冥王,可对方偏偏是没说什么,就只是叹了口气,随即旋身坐在沙发上头。他摇了摇头,坐在了冥王对面,他虽然是不知晓冥王到这儿来到底所谓何事,不过能使他这般的,好像也难得。 他终是抬眸,开了口,不过他问的,却是一句对徐昇凌而言没头没尾之语:「应硕,有些事我倒是忽然想问你。你为何……能这般冷静?难道,你都不会因为那些亡魂,而失了公允?」他瞧向了徐昇凌,有些不解,这么些年来,每回见他皆是这般冷静持重,无论审判抑是勾魂摄魄,那都是面不改色的,难道他真的都没有一点怨言或是不满? 徐昇凌愣了一下,他更是不解,冥王到底是怎么了,他上来阳间就是为了问自己此事?冥王这话让他更摸不着头绪了,不过冥王都问了这些,他又怎能不答,想了会儿,还是语气无奈地道:「臣倒也不是一开始就如此心性,不过是待在幽冥之地久了,看惯了生死之事,对于人间的七情六慾,也就没什么悸动。何况,臣身为勾魂使,哪能有这些牵掛存在?」 冥王紧盯着徐昇凌,叹了口气,随即总算是说了他来阳间一趟的目的,郑重其事地道:「那你可知,这些冤魂为谁所杀?」 他自然是不知晓的,前一刻才看到新闻报导,哪可能一下就知晓呢?何况,自己还未去查生死簿呢,这君上便来此了,他往哪说理去?他只得摇了摇头,如实道:「臣不知,但也有所耳闻,正想去查证一番,不过臣未能立时察觉,是臣有罪。」 可冥王倒是摆摆手,显然,他并不在意勾魂使是否能查到那些亡魂为谁所杀,他在意的是这个人竟是与徐昇凌有牵扯过,只是他也知晓徐昇凌于人间也没怎么与人类交往,除却现今是以东城大学教授的人类身份待在阳间,怎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