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化名伊藤晚子在日活动。其母与日政商界精英多有往来,而姚湘晚,便是其搭线的中间人。姚湘晚抵沪以来,一直在姚恭清的属意下暗中与不少政要人士秘密接触,我方一直在严密跟踪,目前尚未甄别到其具体身份。” 谭正诚心中的疑虑得到解答,他身子朝后,缓缓靠在椅背上,思忖道:“今日姚公馆的晚宴,应该是姚湘晚开始高调活跃于政商界的信号,很多事情会渐渐浮于台面上来,我会盯紧。” 江西燃点点头:“万事小心。” 顾芝仪做梦了,梦里是那日午后静谧与温存的延续。 黎曜因没有走,而是留在这里,他们反锁住房门,他一颗颗地挑开她衣裳的扣子,啪嗒啪嗒。 他并不急切,又似乎是隐隐带着存心的挑逗一般,叫她羞恼起来。 她贴着黎曜因,随着他手掌与她身上皮肤的接触,自她喉咙间开始溢出满是情动不能自抑的呢喃。 他也如此,尽管一而再再而叁地克制,也压不住粗重喘息,将氛围渲染的满是黏腻的潮湿。 他捉住她的手,作弄一般地引向她潜意识里的未知。 朦朦胧胧间,她听到一声声真切的喘息,在自己耳边响起,她陡然睁开眼。 是黎宗栎。 顾芝仪适应了一会儿,手攀上他的脖颈,亲密地收拢起来。 黎宗栎明显感到她的变化,他细密地吻着她的唇:“方才在想什么,那么出神?” 顾芝仪轻笑一声,凑近了他的耳边:“在想你。” 顾芝仪放松下来,黎宗栎拍拍她,翻在一边已是困意十足。 不消半刻,顾芝仪耳边已传来阵阵轻微的鼾声。 她起身,掀了身上的被子就往外走,她是掐准了时间,见到了意料之中的来人。 黎曜因也没躲闪,目光直直迎上,打量着她:“黎太太好兴致。” 顾芝仪眯起眼睛,夜色如墨,她站在阴影儿里,像一只捕猎的猫。 她微微并起腿,靠在门边:“不请我进去坐坐?” 黎曜因挑着唇,拉了她进来。 “胆子不小,穿成这样站我门前,若叫人看见了,你该如何收场?” 他倒了杯茶,放她面前,她顺势抓住他的手,搁在手里,一下又一下地摸着,就像在顺着宠物的毛发。 她曼声道:“与你一墙之隔,这点距离,黑灯瞎火怕什么。” 自从与他袒露心迹过后,顾芝仪在他面前,便再不端着那副太太的空架子,她只觉得轻松自在,像卸了身上百上加斤的行头。 黎曜因抽了手,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毛毯,披在她身上,玩笑道:“怎么?还没尽兴?” 顾芝仪拢了拢有些乱的头发,目光灼灼:“长夜漫漫,打发时间罢了。” 黎曜因走过去。 她坐在灯下,影子罩着,看得不甚真切。 走进了才得见,脖子上残留着的暗痕还未消退,刺着他的眼睛。 果真是副好皮囊。 黎曜因抿了抿唇,别开视线:“喝了茶便回去歇着吧,我去书房看会儿书。” “曜因。”顾芝仪猛地站起身来,毯子落在脚边,她在他背后搂着他,脸贴在他背上。 “别走。” 滑腻的肌肤紧贴着他,黎曜因额头青筋暴露,他挣了挣:“别这样。” 顾芝仪并不听话,她绕到他跟前儿,钻进他的怀抱。 宝石红的水胭脂染的指甲,颤巍巍地碰到了扣子的边沿,着火一般。 他已有些失态,借着仅剩的理智死死握住她的手,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爸爸该醒了,你该回去了。” 顾芝仪身子软了,水一般摊在他怀里,声音都变了调:“曜因,你便半点不在意我?” “芝仪。”他头一次如此唤她的名字,言辞恳切,“我没办法和不爱的人如此,抱歉。” 顾芝仪顿住了,身上的滚烫也渐渐冷了下来。 良久,她抱着手臂一言不发,眼神一点一点晦暗下去。 爱么?太难得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