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哄她睡着。 次日黎明破晓,薄纱挡住的日光渗进来,淡淡的,想来天没有很亮。 醒过来之后,明襄慢慢坐起来,视线缓慢游移在他的脸上,极慢地逡巡着。 突然手心一痒,她发散的目光集中回眼前的男人身上。 “在想什么?” 秦剡撑着手也坐起来,自然而然就拥着她,像极了热恋时期的无数情人那样。 明襄突然不适地绕开他的手,胡乱捋顺头发,迈腿要下床。 才一动,撕扯性疼痛拉扯加剧,明襄低低闷哼,停住动作。 “别动,我抱你。” “不用。” 明襄制止他,半回过身,留给他一个侧脸:“我自己可以。” 她慢吞吞地就着姿势蹭下床,每走一步私处都带着摩擦产生的痛,每一根神经都被狠狠攥着,疼得她紧皱起眉。 “逞什么强?” 秦剡见状,快步走过来,拦腰抱起她,按住她的腿,沉下声音:“再动你更疼。” “到底怎么了?” 送明襄到她房间,秦剡弯腰把她放到床上,余光看到她身上还穿着自己的衣服,他声音不由自主软下来:“告诉我。” 明襄别过脸,声线没有过多起伏:“一会儿我换好衣服给你送过去。” “看着我。”秦剡双手捏住她双肩,目光定定,“为什么生气?” 明襄吸一口气:“我没有生气。” “那为什么和我闹别扭?” 秦剡继续追问。 明襄叫他搅得有些烦躁,伸手推他:“我没有和你闹别扭。” “是么?”秦剡失笑,虎口卡住她下巴,把她的脸转回来,正对着自己,“我说错了?” 明襄握住他手腕拉开,反问:“你不觉得我们太像恋人了吗?” 恋人。 这样的亲密关系让她心慌。 秦剡愣住,有些失神:“像有什么不好?” “拥抱,接吻,上床,都可以。”明襄顿了顿,似乎是再一次和自己确认后,才坚定地脱口而出,“但是不可以有依赖。” 她眼神清明深深望进秦剡的眼底,一字一句:“更不能有爱。” 突如其来的耳鸣席卷,秦剡抬手重重揉着太阳穴,一言不发。 沉默。 还是沉默。 无声得令人窒息。 见他没有缓解趋势,脸上已经在冒虚汗,明襄有些紧张:“你不舒服?” “没事。”他摆手,阻隔在他们之间,声音压着,隔了很久才出声,“你说的我明白了。” 停在半空的手机械地收回去,明襄颔首微笑:“那很好。” 秦剡走后,明襄痴痴坐在窗边,虚无焦点发散出去就再也没有收回来。 她当然没忘了那个叫“爱”的东西,是如何毁掉她母亲苏乔宁的一生,叫她直到临死前的最后一秒还沉浸在那个男人亲手为她打造的囚笼梦境里沉沉不醒。 幻想自己真的被爱了一生,以至于连亲生女儿都肯撒手撇开,连命都肯赔进去。 哪里还需要诱惑虫蛊,叫一个女人死心塌地爱上你,早已是你亲手送给她的最完美致幻剂。 一颗心掏得干干净净,叫人狠狠去踩去踏,蹂躏得最后什么都不剩下,至死都认不清虚伪的假面。 千疮百孔,满目疮痍的结局是自己唯一的归宿。 她不要做这样的人。 明襄嘲讽地笑,她怎么可能去做这样的女人。 苏乔宁的一生难道还不够叫她警醒吗? 对爱,务必要敬而远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