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罗大姐的嫁妆给挥霍空了?” “想来是的。”谢琅点点头,“再加上罗晴这十年间没有给张家生下儿子,两件事折叠在一起,张老太肯定不会再冷眼旁观的。” “生儿生女这个不说,可嫁妆……”杜浩正被气笑了,“那老妪是真的不知廉耻,连儿媳妇的嫁妆都碰,但凡是罗大姐当年硬气些,足以告死他们。” 嫁妆,是女人的私有财产,在这个对女性苛刻的礼教社会,也是不容置疑的。 谁家若是碰了儿媳妇的嫁妆,那满门的腰杆子就别想再挺起来了,不管你如何的磋磨儿媳妇,可嫁妆是断断不能碰的。 这点,还未加冠的杜浩正都很清楚,张老太如何能不知道。 “若罗大姐要和离,张家这次恐怕要倾家荡产了。”杜浩正好歹是商户之子,对于钱财比起寻常人要更加的敏感,张家那套房子根本就不值几个钱,这次为张家儿郎种痘也是免费的,到时候真的能配得起罗晴的嫁妆? 恐怕很难。 “所以啊,吃着人家的,喝着人家的,还能将人给折磨到那种地步,关键罗晴还要忍耐着,以后你可切莫做这等不仁不义的无耻之徒。” “学生不敢。” “然后呢,你觉得自己应该怎么做?”谢琅继续刚才的话题。 杜浩正想了想,试探的说道:“学生会多陪着母亲,告诉她是妻子这般叮嘱学生的。母亲透过学生可以明白儿媳的心意,自然会对她好一些,而婆媳关系融洽了,学生在外才能放心。” “不算全对,却也摸到了门路,以后可要努力了。” “是!” 回到县衙,杜浩正就赶忙过去帮忙继续种痘,谢琅也坐在县衙府门的门楼下看着街景,吹着凉风。 姚理一路游山玩水,终于在策马回到了南离京城。 来到将军府,府门前正有两个小厮在清扫。 看到姚理在将军府下马,其中一小厮开口问道:“你找谁?” “本公子能找谁,谁也不找,回家。”姚理掀开头顶的帷帽,甩手扔给其中一个小厮,看到对方动作滑稽的接住,露出一抹倾城畅笑,大跨步走了进去。 “……”公子?谁啊?“咱们府里有这样一位公子吗?不就是三位……” 姚理一路在家丁仆役的注视下,直奔后宅的连理阁,这里是他母亲的院子。 “三,三少爷……”刚一进院,一个中年嬷嬷迎面而来,看到姚理还有些愣神,可很快就反应过来,“三少爷您回来了?” “牛嬷嬷,我娘呢?”姚理掏出一根朱钗插入牛嬷嬷的间,“给您老买的钗子,不值钱,别嫌弃。” “哎哟,看三少爷说的,嬷嬷怎么会嫌弃呢,快进屋,小姐早上去看孙夫人了,看这天色很快就能回来,三少爷可别趁机跑了,免得小姐回来瞧不见您人。” 姚理散漫的倒在软榻上,抓起旁边的葡萄塞到嘴里,“不走,我就在这里等着,牛嬷嬷你该忙就忙,别管我。” “行。” 姚理之前和谢琅说的半真半假,他母亲的确是妾室,却深得镇国将军的疼爱,从进府到现在,把振国将军的裤腰带栓的紧紧的,上面有两个兄长,都是嫡出,对自己不见得多好,却也从不会在背地里下绊子,更不会来自己面前找麻烦,主要是他对继承将军府半点兴趣都没有。 姚理之前也明着和上面两位兄长说了,日后只要让他不愁没钱喝花酒,怎么着都好。 有这样一个不要脸不要皮的弟弟,即便是嫡出,难道还能找庶出弟弟的麻烦? 他们还要脸呢。 只是,他在这里左等右等,一直到天色擦黑,才听到亲娘的动静。 等一位绝色美人儿掀开珠帘走进来,姚理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上前准备和久别重逢的亲娘热乎热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