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男女之别的,他们该怎么解释啊! “玉楼哥,说嘛,说嘛。” 少女娇俏依偎到琴玉楼的身边,还不自觉生出一条毛毛软软的大尾巴,百般缠着人。 琴银夜排行第二,见老大被小狐狸缠得满脸发红,心头一酸,他的目光兜了一圈,忽然指着船下。 “小狐妹妹,你看,那里有个姐姐。你不是说哥哥太多,最想要一个姐姐吗?” 他只是随口一说,只为转移小狐狸的视线。 他们琴族是琴魄为男,琴心为女,但近万年来,也就诞生了五位琴心,其中一位就是他们的妹妹琴绯红,然而她在三百年前殒身狱山,令琴家哥哥很是低迷了一阵时间。幸好有了小狐狸,她虽然总是懵懂如稚儿,丢三落四的,但心肠极好,常常陪伴逗趣,抚慰他们丧妹的伤痛。 这次出行,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带小狐狸回家一趟,顺带经过狱山,祭拜他们的妹妹。 “姐姐?” 小狐狸往下一瞅。 拨开层层云雾,她看见了对方。 对方笼罩在一片轻细珠尘里,青丝乌帽,黑纱覆面,勾勒风流恣意。 是个大姐姐。 甘香儿抿了抿春。 她姥姥说过,这种光天化日之下还要遮面的女人,要么是做见不得人的勾当,要么是为了勾搭男人,所以才会装得神神秘秘,叫那什么,犹抱琵琶半遮面,露一半遮一半。而且她摇腰摆臀的姿态,妖妖媚媚的,也不像什么正经人家的女子。 琴寒山皱着眉,他总感觉一股熟悉涌上心头。 甘香儿瞧见一向不为女子所动的三哥看了半天,心头酸涩,故意大声说,“寒山哥,这个女子白日里走在狱山,还以黑纱遮面,肯定做了什么亏心事儿!而且狱山是我仙族的地盘,她见了我们不跪,摆明就是想挑衅我们,说不定就是那魔族奸细呢!” 琴族素来与人和善,只对内部弟子严格执行铁律,对凡人很是宽恕。 于是琴玉楼笑着道,“兴许是那女子一人赶路,多防备了些。凡人不过是百年寿命,弹指便过,你同她计较些什么?” 琴银夜也附和。 “就是,咱们这次去香狐族,是为了庆祝你姥姥的寿诞,别动干戈,让老人家不高兴。” 甘香儿被说动了,但小姑娘三百年里事事顺心,眼里实在容不得一点硬沙子。 她想了想,勉为其难,“那好吧,不如咱们用鉴天镜照看她一下,若是真的凡人,也伤不着什么,咱们就算了!”见三人一脸不赞同之色,她就扯着他们袖子,“香儿这也是防患于未然嘛,万一是个坏人,要来杀香儿怎么办?” “你呀——” 琴大哥无奈叹息,怜惜不已。 “也不知道你遭遇了什么,怎么成天做噩梦。” 甘香儿讪讪一笑。 三百年前,她在洞中睡着,迷迷瞪瞪,好像吞了什么了不得的宝物,顷刻化形。她又惊又喜,还有一种危机感无处不在,慌不择路地跑了。 她躲躲藏藏好几年,被一片元青色绣日月盈仄的衣棱掠了去。 再后来,她上了三十三重天,得了太古琴族看重,才不再颠沛流离。 随着她越来越受宠,连带着她们不受待见、血统不纯的香狐一族,也被仙界接纳,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次甘香儿带着三个仙皇哥哥,大张旗鼓地回归,未免没有扬眉吐气的意思。 那些狐女,往常还嘲笑她是个懒狐狸,说什么烂泥扶不上墙,到死也化不了形!可机遇这种事,又有谁说的准呢?甘香儿有些得意,那宝物什么地方不去,偏偏送它嘴边,可见是天意如此! 甘香儿很珍惜自己得来不易的一切。 “那我照了哦。” 甘香儿从袖中取出一面宝镜,那是琴皇送她的见面礼,说看见她就亲切无比,如同亡女再生,遂把亡女的随身法器赠她防身。 甘香儿虽然不太乐意自己成为一个死人的替代品,感觉很晦气啊,但看在琴家人对她好的份上,她也就忍忍,算是替那个人尽一下孝了。 琴寒山的不安感愈发浓烈。 他眉头跳动几下,“香儿,要不还是算了,窥探非我仙族所为。” 他伸手要捉回鉴天镜,甘香儿吐了吐舌头,从他胳膊绕过去,笑靥如花,“不要嘛,寒山哥,你让我玩一下,我还没有用过呢,你放心,反正是现形,又照不死她!”话刚落音,甘香儿就将鉴天镜举到头顶,颇为娇媚地转动手势,好似那画帛上的仙女。 三人被她这副模样怔了怔,就像是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妹妹一刹那长开了,花一般的娇嫩。 “鉴天镜灵哥哥,看你的了——开!” 一道影子浮了出来,鉴天镜顿时射出漫天磅礴的金光,直直冲着黑纱女子落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