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女子。 确定了,龙荒祈红是个女人。 但凡是个女人,就逃脱不了情之一字! 在感情面前,她会变得多疑、懦弱、暴躁,甚至失去往日的理性! 此时,十三部也蠢蠢欲动。 心腹欣喜道,“乌律大人,这龙荒祈红终于乱了阵脚!您的时机到了!” 乌律豪放不羁跨坐在帐内的马鞍上,衣袍凌乱,敞开着结实的胸膛,他单手抓着一条羊腿,偏头撕咬下了大块,用力地嚼动肉筋,表情沉醉,就像是品尝情人的血肉,“这龙荒祈红,不过是个走了狗屎运的混血杂种,得了龙荒雪蚕的青睐,就妄想一步登天了!” 心腹接着献计,“乌律大人,如今四公主远嫁云赫连天,鞭长莫及,正是我们动手的好时机啊!等我们掌控龙荒,囚禁女王,那四公主的新婚夫婿赫连启再勇武,也不可能跟我们十六部翻脸吧?” 乌律眯眼,“我倒没想到,本以为是一次简单的赴会,至多被龙荒祈红来个下马威,而朔漠王这一招,竟然降下了天赐良机!龙荒祈红啊,真是个小蠢货,一个男人就被弄得晕头转向了!” 众人恭维不断。 “龙荒女王只是得了运势,被人捧得高,哪里比得上大人您神武盖世!” 乌律被说得飘然,他咧开嘴角,如同野兽喷气。 “不过这龙荒祈红看人的眼光是很不错的,寻常的女婢都是一等貌美,等我夺了她的权,这些美人就都是我乌律的收藏品!” 众人拜倒。 “乌律大人定是天命所归!” 又有一名随从匆匆进来,在乌律身边耳语了两句。 乌律哈哈大笑。 “说的不错,我乌律才是天命所归!” 白色宫殿里,谢柏翘正在做一架乌龟风筝,鼻尖飘来一股血腥。 他动作一顿。 “你回来了。” 病公子握着小银剪子,在丝绢面上裁剪出早就画好的乌龟图样,那是一头色彩斑斓的大龟,甚至龟背上还写上了一首飘逸潇洒的长寿诗。 ——我与卿卿万斯年。 “嘭!” 他被人钳住了手腕,反压在桌案上,那白果、毛竹、果眼等哨子响声清脆。 “谢柏翘,我的好哥哥,你该给我一个解释了。” 她欺压着,双腿威胁般逼入他的禁地。 谢柏翘手里的银剪子也被她夺走,扔进了一边的箩筐里。 他挣扎了一瞬,被她压得更紧,那气息逼近了耳廓,“冲龙玉,剧毒,壶口,这些,翘哥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男女体力天生差异,但他们却是颠倒着来,谢柏翘身长八尺,腰细腿长,便是在龙荒十六部,也是个中翘楚,偏生他体弱多病,又常年不见日光,如同苍白的、易碎的象牙,与绯红檀褐色的皮肤、强劲的腹肌线条形成强烈对比。 她这么一顶着他的腰臀,谢柏翘清晰感受到她肌肤的热意以及肌肉的紧绷。 他被逼得退无可退。 谢柏翘低下头。 龙荒女王噙着一抹冷笑,“我的好翘哥,难为你在我身边装了三年,本想要博得一击必杀,却突然失手,没能杀死我,你现在是不是很失望?为什么低着头,为什么不说话,你委屈给谁看呢?” 她从未用这种冰冷的、尖锐的口吻与他对话。 “你。” 他清晰吐字。 白果哨子被绯红掌心压垮,发出最后脆利的尖响。 谢柏翘扬起一截纤细的颈,里头藏了一圈红绳,缀着一只长命锁,底下的小铃铛仿佛受到了惊吓,微微晃动。 “新桃,你知道的,她对你忠心耿耿,往后也请善待她。” 病美人咬着唇,牙齿在淡红唇心压出浅浅的痕迹。 “给我个痛快罢。” 绯红肘臂锁着他。 “你幕后主人是谁?朔漠王?海市王?还是……蜃楼王呢?” 谢柏翘双唇紧闭。 “不想说?没关系,本王有办法让你张嘴。” 她的手指一根根插入他的发间,揽住他的后脑勺,猛地往回压,谢柏翘撞上了她的眉骨。她如同最凶恶的戎首元凶,撞破了他的红阙,舌尖涌出腥甜的痛楚,他呼吸紧促,又低低咳嗽起来,但这并没有勾起她的怜惜。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