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走出了残影,活像是山贼抢亲般霸道蛮力。 侍卫们的眼珠都瞪出来了。 楼阁之上。 “嘭——” 摄政王把和尚摔上了一张弥勒榻,卷折在袖袍里的纸张也摔到了对方的脸。 “休书!” 摄政王手背拔起青筋,捏着他的颈,“和尚,你好得很啊,昨日才跟本王说,你负了如来,也要爱我一场,这算什么,你要当个缩头乌龟是吗?” 首座弱弱地说,“我师哥是缩头老龟,我不是,而且这休书太丑,并非是我……” “闭嘴!你还在胡搅蛮缠!” 摄政王怒不可遏,她唇薄而细,双眉更如雁翎刀细长,泛开一股阴沉的冷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妖孽吗?本王特意收留你,还让你做正经的驸马,你竟敢背叛本王!你做初一,我就做十五,看谁能硬的过谁!” 她一个击掌,心腹们从楼下迅速抬来了一个巨大的笼子。 “关好门窗!” “是!” 首座看着面前的鸟笼,各色的燕、雀、画眉、喜鹊,羽毛艳丽,活泼伶俐,甚至还有几只野性的狸奴,他隐约猜到她想要做什么,唇边的笑意收敛了点,他叹息道,“殿下,不要做自己后悔的事情。须知,世人都爱雾里花,水中观音,越是接近真相,就越——” 摄政王暴虐踹开了笼子。 扑哧! 刹那之间,百鸟起飞,它们闻到了一种特殊的气味,直直扑向了弥勒榻。 楼阁的窗户全被封死,只有缝隙里嵌着无数条薄金边,昏暗的短塌上垂开数不清的银线,像是一段段被拉长的雨丝,蝉灵的额头触角同样细长如丝,闪烁着细腻的微光。它缓缓抬头,鼻梁与眼睛的交接处,分别点了两颗雪痣,比佛陀的眉心痣更妖,也更圣洁。 “撕啦——” 它后背的僧衣被异物撕扯破碎,长出了两对薄透的、潮湿的蝉翼。 燕雀在它身上扑棱,试图啄食这头大白蝉。 佛蝉皮糙肉厚,将它们都轻轻推了开,小家伙锲而不舍,继续爬床。 它再推。 它们再爬。 直到一只细瘦冰冷的手掌爬上了它的膝盖,佛蝉顿了顿,觉得自己被这小混蛋逼得现了原形,还是要生气一下,否则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底线。于是佛蝉伸手,用了三分力度推开她,与此同时,耳尖却被柔软的蛇类湿漉漉舔了一下。 它的尾翅不由得倏忽收紧,带着一点刺激性的微颤。 “和尚,不要小看人心叵测,虽然这个人间没有仙佛,可人比鬼还可怕,你用最短的时间,让本王死灰复燃,不知道多少魑魅魍魉,盯着你这身成佛的蝉肉垂涎欲滴。”摄政王单手压着它的佛珠,舌尖在它的耳廓绕了一圈,留下绵绵的蛛丝。 “以后,不管收到谁的求救信,在没有请示本王之前,你不得单独出府,记住了。” 佛蝉神情有些异样,它眨着眼睛,睫毛拂过鼻梁的两粒盐雪。 “原来你知道贫僧收到了白马寺的求救,那你为何还……” “为何做那么多事?还要逼你现原形?” 摄政王俯视着他,“第一,是要让幕后主使看看,他成功挑拨了你我,以及本王失了智,可以丧心病狂到什么程度。”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