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秦时这般一说,李若初猛的一拍脑门儿,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今日杨家二夫人若非胆大包天的险些伤了王爷,也不至于落到今日这般地步,啧啧啧,哎呀,真是世事无常啊。”说着感叹的摇了摇头,一副极为惋惜的模样。 李若初这一番话,只差没让秦时当场吐血,合着他好心好意给这丫头撑腰,结果人家不领情不说,还直接给他扣了一顶不近人情的帽子。 啧啧啧啧,好一张利嘴,看来他还真是小瞧了这丫头了。 虽说确实是秦时给李若初撑了腰,但李若初的一番话也没说错,此番秦时真真是没吃着羊肉还惹了一身臊啊。 “那疯妇拿刀冲向李大小姐时,总归是本王出手相助的。”秦时心下有些不服输的味道,只好又道。 李若初偏头看向秦时,突然觉得对方简直就是个小屁孩儿,什么跟什么啊,做了一点儿好事儿就上赶着在人跟前邀功讨赏。 可偏偏她就不吃这一套。 李若初看着秦时突然就笑了,笑得眉眼弯弯,“不瞒王爷说,王爷今日出手相助,的确是出于好意,但若王爷不出手,那杨家二夫人也未必能伤得我半分,且我的处理方法会比王爷的处理方法要好。” 秦时自然不会想到李若初会说出这样的话,不由觉得既有些生气,又有些新奇。 生气是因为李若初对于他的话没有一句肯定,处处让他吃瘪。 至于新奇,他只是从来未曾有过这般感觉,从小到大,除了父皇,所有人都对他百依百顺,他说一,他人绝不敢说二。 可是这丫头,却偏偏不按常理出牌,甚至也不怕得罪他。 难道她不知他与秦瑜注定是死对头?行事不收敛还这般招摇。 “哦?本王倒想要听听,若今日本王没有出手相助,李大小姐会如何处理?”秦时来了兴趣,不由问道。 却见李若初摆了摆手,“都过去了,多说无益,王爷这边请。”说着对着秦时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自顾的走在了前面带路。 总不能一直陪这厮在后花园里闲聊,她可没那闲工夫。 秦时看了一眼李若初走上前的背影,不禁哑然失笑,看来在这女子跟前,他还真不大受欢迎。 瞧,这都迫不及待的要送他离开了。 李若初亲眼目送着平南亲王上了马车,这才转身再次进了侯府。 眼下,所有来拜寿的宾客都已经离开了,院子里,只有下人在洒扫整理。 沁心园内,老夫人还未醒转,侯府的主子下人一个个的面色都很沉重。 好好的一场寿宴,弄得今日这般家宅不宁。 老夫人昏迷不醒,大夫说,老夫人可能这辈子都得在榻上度过。 二房又是休妻,又是闹自杀,又是捆绑送回娘家的。 总之,今日是哪儿哪儿都不安生。 说不定不用过今晚,今日侯府生的事情就会传遍整个京城,成为全京城的笑柄。 说起来,刘氏还有一个女儿,据说这两日要生产了,所以老夫人大寿,那边只差人送了礼来,夫妻小两口并没有过来。 不过,这也是老夫人应允过的,自然也不会有谁跟一个快生产的妇人见怪。 但今日生了这些事情,杨伯齐倒庆幸他女儿没来,不然有刘氏这档子事,他女儿怕是也要跟着遭殃。 到了黄昏时分,见老夫人还未醒转,李锦只好跟杨老侯爷和两位哥哥拜了别,携了一家大小先行回相府了。 走前只说老夫人若有任何消息,定要派人通知她们。 一行人出了侯府,坐上了马车,缓缓朝相府驶去。 半道上,李若灵终于忍不住了,对着李若初就讥讽道,“大姐姐魅惑人的功夫真是好生厉害,不仅魅惑了太子殿下,就连平南亲王都都被大姐姐迷惑了。” 对于李若灵的讥讽,李若兰只象征性的拉了拉李若灵的胳膊,并未过多阻拦。 李若兰今日的心情也很不好,不仅因为外祖母卧病在床,更重要的是,她今日亲眼见着大姐姐崭露头角,又是吹的那什么瓷白小玩意儿引得众人鼓掌欢呼,还得了平南亲王得连连赞叹,又是在二舅母自杀时及时出手相救,可谓了出尽了风头。 而她李若兰,一向自诩清高的她今日竟然被大姐姐给比下去了,还当着平南亲王的面。 平南亲王还亲口承认大姐姐为皇嫂嫂,太子殿下是她的,该被平南亲王叫皇嫂嫂的那个人应当是她才对。 越是这样想着,李若兰的心里就越是不平衡,手里的一方丝帕已经被长长的指甲掐出了一个小孔。 李若兰的小动作尽数落入李若初的眼里,不过她未曾觉察一般只对着李若灵打趣道,“三妹妹这话说的大姐姐爱听,不妨告诉你,这女子会魅惑人也是一种本事,不若你也” 话说到此处,李若初连忙摆了摆手道,“哦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