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差显然对这样的老人家不耐烦,尤其是老人家身上的一股子嗖味儿。 不由得捂了捂鼻子,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走吧走吧” 李若初闻声,不由得心中一喜,又齁着嗓子故意对那官差道,“差爷,老身可以走了,是吗?” 那官差忍不住后退了两步,摆摆手,“走走走,下一个” 说着,已经对着下一人开始检查。 李若初越过那官差的身侧时,不由得长吁了一口气,总算蒙混过关了。 谁知,李若初才走了两步,却听身后忽然传来一声,“站住。” 闻声,李若初心里咯噔一下,只当是没听见,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朝前走。 只听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李若初下意识的握住了腰间的软剑。 “老人家,等一下。”脚步声渐近,直到李若初的肩膀被人轻拍了一下。 到了这个份儿上,李若初自然不能继续装作听不见,继续朝前走了。 李若初缓缓转身,看向身后的两名官差。 眯着眼睛冲那为首的官差一笑,露出两颗大黑牙,“差爷啊,您叫老身有事吗?” 但见那官差弯着腰要对着李若初仔细打量,李若初心道不好,故作咳嗽两声,“差爷,您要没事儿老身可走了,孙子还等着我的鸡蛋饼呢” 李若初说着,转身便要离开。 却不想,李若初的肩膀却被那官差握住了。 李若初故作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哎哟哟,我这老腰啊” 显然,那官差已经对李若初起了疑心。 李若初一手已经放在了腰间的软剑上,脑子里在飞速的运转,看还有没有合适的法子能糊弄过去。 便是这时,突然一道明朗的嗓音自不远处传来,“奶奶,您怎么跑这儿来了?可让孙儿一顿好找。” 话音落,李若初的身侧已然多了一道欣长的身影。 李若初抬眼望去,登时目露惊诧。 “这老人家,是公子家人?”那官差皱着眉头,瞧着似乎并不相信。 此时,男子的高大的身姿已然将李若初的身影遮去了大半。 但见男子自腰间摸出一块碎银子,塞进官差手里,语气更是客气的很,“我这奶奶脑子有些不好使,总是不记事儿,多亏差爷及时拦下,不然可不得好找一番。” 那官差掂了掂手心的碎银子,动作麻利的朝腰间一塞,又故作清了清嗓门儿,“公子可要看好了,不然下回老人家丢了,爷可不一定能帮你找回来。” 一句话,果然顺着男子的意思。 拦着老人家,是为了帮男子找回家人。 男子客气的对官差作揖,“多谢差爷。” 那官差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赶紧进城去吧。” 男子说着,便真当李若初是自个儿的奶奶,小心的搀扶着往城内走。 李若初还陷在诧异中没回过神,瞥眼看了看身边的男子,忍不住伸手掐了一把搀扶着她的那条胳膊。 只听身侧的男子疼得出嘶的一声,随即便又没事儿人似的冲李若初笑了笑。 柔着嗓音对李若初道,“奶奶慢点儿,可千万别摔了。” 李若初咬牙,她费了老大功夫好不容易混出来了,这下又被这人给轻松弄回城里去了。 义律啊义律,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该谢你替我解围,还是该骂你没脑子。 索性都出了银子,为何不干脆朝城外走,为何又重新进入这柳阳城内。 不错,此番替李若初解围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匈奴人士,义律是也。 待得李若初随着义律进了城,到了人少一些的地方,李若初一把甩开义律的双手。 “你怎么会在这儿?”李若初心中气闷,开口便也没什么好语气。 义律笑,“李若初,小爷刚才可是帮了你的大忙,你便是这种态度与小爷说话的?” 李若初也笑,“你以为,我当用哪种态度与你说话?” 嘴里嘁了一声,“再说了,你这叫帮忙吗?我费尽了心思才出得城门,你倒好,直接让我回到原点。” “你”义律被李若初气到语塞,不由恼道,“你简直不可理喻。” 李若初抬眼看义律,冲她翻个白眼儿,“谁不可理喻,你的意思是,你帮了我的大忙,我该给你磕头道谢,还要感激涕零?” 这话一出,义律倒是笑了,“那倒也不用,你且请小爷吃顿好的,便当是答谢了。” 李若初一听这话,不由得打了个哈哈,“义律,你还当真是厚颜无耻。” 被李若初骂了一顿,义律也不生气,反而笑道,“彼此彼此。” 见李若初果真很生气的样子,义律拉了拉她的胳膊,“行了行了,别气了好不好,大不了小爷请你吃顿好的?” 又瞧李若初不予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