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下,一间破庙。 李丘调转马头,下了大道,顺着小路往破庙赶去。 临到近前,发现是一间山神庙,已经极为破旧,久久无人问津。 牌匾歪落,院墙倒塌,两扇院门,一扇不见踪影,另一扇也只下剩半截,朱红剥落,残破不堪。 李丘下了马,牵着马走进院内。 杂草丛生却都已枯黄,老树树干佝偻,光秃秃的枝杈,只剩下零丁几片叶子还没有落尽,景象有些凄凉。 屋门紧闭,窗户满是破漏,凉风顺着破洞往里肆意吹着。 李丘打开屋门,尘土落满一地,房内蛛网遍布,满眼破败陈旧。 但还算宽敞,只有一尊残破的神像,和一张破旧的供桌,占着地方。 此庙早已被遗弃,他也就没客气,直接牵着龙雀驹进了屋子。 一会下雨,总不好他在屋内躲雨,让龙雀驹在外面淋雨,反正地方也足够。 将供桌随意打扫一下,准备若是连夜大雨,他就在上面将就一晚,有些不够长但要好过冰冷的地上。 李丘看着神像,忽然想起大开碑手这门武功的来源。 很难说赵全这个人,是不幸还是幸运。 说他不幸,却年轻走镖时在一间破庙神像里,发现大开碑手这门武功,简直运气逆天。 说他幸运,明明天资绝顶,但后天际遇不好,以至止步于第五境,无望第六境,抱憾终身。 想到这,李丘迈步往神像后走去。 他想看看自己有没有赵全那般运气,能在神像里捡到一门武功。 转到神像后,仔细搜查了一遍,结果什么都没有,还弄了一手灰。 忽然,李丘听到两个人急促的脚步声。 一轻一重,似乎一男一女,落步沉稳有力,应该都练过武。 他皱着眉头,拍着手从神像后走出,正好撞见一男一女背着包袱提剑走进屋里。 男的玉树临风,气质温和,女的面容姣好,但眉宇间隐有几分傲气和刁蛮气,像是大户人家出身。 大户人家不一定养出这种人,但穷苦人家一定养不出这种人。 相貌上讲一对璧人,气质神态上却有些不搭。 两人见到李丘神情惊诧,似乎没想到破庙里会有人,本能往手上的剑摸去。 男人手仅是放在剑柄上就没再动作,女的直接将手中剑拔出小半截。 李丘脸上没表现出什么,眼底闪过一抹冷意,浑身肌肉绷紧,准备随时出招。 男人打量李丘两眼,手离开了剑柄,向女的摆手,示意她收起剑。 “这位兄台,在下苏留泉,这是舍妹苏媛媛,如有失礼,还望海涵。” “出门在外,万事小心,也是迫不得已,希望兄台不要往心里去。” “天将大雨,我们兄妹想在这偶然一瞥的破庙中躲一躲雨,没想到兄台先到一步。” “本来理应将这破庙让与兄台,只是大雨将至荒郊野岭,我们很难再找到第二个躲雨之处。” “还望兄台多体谅,不知我们能否以左右为界,平分这小庙,各自躲雨。” 苏留泉抱剑拱手说道。 李丘看他言行举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