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梁闾顿觉不妙,眼珠急转,捂着肚子,低声叫了一声。 “伍季,我肚子痛,我去一趟茅厕,你先吃。” “好。” 伍季没有怀疑,笑着应了一声,看着梁闾走出屋子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异样。 “梁闾,不要怪我。” “你若真当我是朋友,也会希望我能过得好吧!” 梁闾捂着肚子出了屋急忙绕到房后,蹑手蹑脚翻上了墙。 他要离开这里! 虽然他不愿相信伍季出卖了他,将他的下落泄露了出去。 但事实摆在他面前,由不得他不信。 来抓的的军卒怕是已经在半路上了,他再不逃就走不掉了。 虽然他也不知离开伍季的家后他能去哪,但先离开这里再说。 先前他听到伍季锁门的声音,但没有在意,以为伍季是为掩人耳目。 现在想来,只怕是怕他跑掉,才锁上院门! 梁闾神色惊慌,费力的翻过墙,摔了一个跟头,爬起身顾不得身上尘土,刚欲转身逃走,却见一个个披甲执锐的军卒,神色冷肃的看着他,密密麻麻将他包围。 “伍季,我当你是值得托付和信任的朋友,你竟害我!” 梁闾愤怒大吼。 …… 青铜战车上,被五花大绑堵住了嘴的梁闾,死死的看着站在门前的伍季,如同要吃了他一样。 如愿拿到一百金的伍季神情却如丧考妣,身上冷汗淋漓。 完了! 他出卖梁闾的事,竟最后还是让梁闾知道了! 梁闾即位之后,一定会杀了他的! 那一百金,他怕是有命拿没命花! 战车上,范河看着伍季神情,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开口冷笑道。 “放心,他报复不了你的。” 范河说了一句后,猛地一挥手。 军士驾驶着青铜战车,载着他、五花大绑的梁闾与一位披着斗篷的炼气士,和战车后跟着如长龙般的森严军队,往城外走去。 梁闾的身份在范河抓到他后,已经找梁闾家周围所住的人验证过。 现在栾候在世的唯一血脉,已被他找到。 未免夜长梦多,他决定一刻也不在瓮城多带,立即带大军回返! 范河带着军队出了城后,一直走出数十里。 一望无际的平原之上。 忽然有一朵祥云凌空飞来! 祥云上,站有两个中年模样的人,一个和范河装扮相似,身披青铜战甲,手持青铜长矛,相貌威猛,苍髯如戟。 一个身穿宽袍大袖,气质飘逸出尘,眼中闪动着温润神光。 范河脸色骤变,瞳孔一缩。 “穆兴,吴胜虎!” “不错,就是我们两人!” “范河,将栾候后人交出来,今日我和穆先生,饶你不死!” 祥云上,吴胜虎神色凶狠,威胁道。 “范河,没有想到,你找到栾候后人后,居然没有让付洪驾云载着你们回返吴家。” “而是选择让大军护送,不得不说这一举动真是蠢到了家!” 穆兴袍袖一挥,俯视着地上的范河,语气嘲讽道。 祥云距离地面还有十数丈时,吴胜虎冷笑一声,跃身而下。 嘭! 大地震动! 吴胜虎高大身躯,直接大地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 他身披战甲,手持长矛,气势凶悍,从坑中走出。 “范河,滚来受死!” 范河原本有些惊慌面容,忽然恢复平静,嘴角挂上一抹冷笑。 “真不知你们从哪里来的自信,一定能够胜过我加上付先生,将栾候后人劫走。” “而且,和我一起来到瓮城寻找栾候后人的,也不是付先生,而是皋先生。” 青铜战车上,披着披风一直看不清面容的炼气士,迈出一步,放下披风,露出一张有些苍老的面容。 “皋豋!” 穆兴和吴胜虎齐齐脸色大变。 “怎么会是你?“ 吴家和范家各有两名供奉,皆为炼气士。 实力相同,一个法相前期,一个法相中期。 本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是法相前期的付洪才对,而不是法相中期的皋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