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长子的赵权,母族是‘罪臣’,没有大赦,他将顶着这顶帽子一辈子,还会影响他的将来。 赵煦看着努力翻身的小家伙,点头道:“我能理解你的的想法,你的做法也没什么错。宫外的青云观要年终打醮了,你安排那三个美人都去吧,过年以后再回来。” 赵煦的宫里,只有一后三美人。 孟皇后一怔,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赵煦。 “但高家,孟家,燕王等人不赦。” 赵煦又接着说道。 孟皇后双眼有些红,躬着身,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她的尴尬境地,将来,要延生到她的儿子,权哥身上了。 这一刻,她有些怨恨,怨恨孟家为什么是‘旧党’,怨恨她为什么入宫,为什么成了皇后,怨恨为什么会有党争。 赵煦对于赵权,心里自然有安排。 他的安排,必然与孟皇后是冲突的,所以他没有与孟皇后解释,道:“这样吧,慕古与章家小姐的事,朕会帮他促成的。” 孟皇后心里又苦又甜,慢慢跪下,道:“臣妾知错。” 赵煦伸手,将她拉起来,坐在床边,擦了擦她脸上的泪,道:“行了,恩恩怨怨,我会了结,不会传给权哥。” 孟皇后抿了抿嘴,嗯了一声。 她心里其实很清楚,厮杀了这么多的年‘新旧’两党,哪里会这么容易结束。 她的儿子,将来肯定还会深陷党争旋涡,尤其是嫡长子这个敏感的位置,会比她艰难一千倍,一万倍! …… 刑部。 刑房内,一大群人议论纷纷。 “我敢说啊,大相公肯定震怒!” “为什么啊,皇后娘娘只是打死几个宫人,大相公生气也生不到宫里吧?” “你懂什么啊,现在时机都微妙啊,皇后娘娘来这么一出,一定做给别人看到的,你猜猜,做给谁看,总不能是官家吧?” “不是官家,就是大相公了……” “那是自然,我敢说,后面肯定还有事情……” “什么事情?” 这时一个穿着员外郎官服的中年人走进来,冷声道:“你们是闲着没事,所以开始议论皇后娘娘,大相公,还捎带上官家了吗?” 一群人脸色大变,连忙站起来,躬着身,道:“见过李员外郎。” 李员外郎神情阴沉,道:“再让我听到一次,全部送你们乡下看坟!” “是。” 一群人吓了一大跳,纷纷逃开。 “朱勔,你站住。”李员外郎叫住了中间一个。 这个人高个白净,生了一副好皮囊。 朱勔有些害怕这个不苟言笑,处事严厉的李员外郎,低头躬身,姿态摆的极低,道:“小人知罪,请员外郎大人不记小人过。” 私底下议论朝野大小事情,几乎是各个衙门公开的日常活动。 李员外郎打量着朱勔,背着手,淡淡道:“你是从开封府下县来的,你之前是开封府人?可曾读过书?” 朱勔之前是在鄢陵县,因为在推动土地丈量上,行事果决,凌厉,得到知县葛临嘉的推举,来到了刑部,任开封府十二个副巡检之一。 朱勔不清楚这李员外郎为什么这么问,小心翼翼的道:“是,小人是开封府人,从鄢陵县上来的。读过一些,识得字,没有功名。” 李员外郎又审视了他一眼,道:“若是刑部派你去江南西路,你可愿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