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有些许生气。 吃完葡萄,两个人肚子不再咕咕乱叫,坐在寂静的树根下,反而显得有些尴尬。 徐锦衣眼睛向四周撇着,努力忽略男人强大的气场。 而白茅仕则研究着面前的女人,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每次见到她,都很狼狈,每次见到她都和男人有关,她总是被压在不同男人身下,要么肌肤外露,要么满脸春色,可现在看上去,她却像一个刚刚成熟的小丫头,满脸好奇,似乎对山间野趣,更感兴趣。 男人脑子里想着,手里却不停地摘下山花野草。 很快编了个花环。 递给徐锦衣。 徐锦衣有点茫然,他们现在可是在逃命啊!这男人居然还有此浪漫心情? “要优雅一些,就算是死,也要从从容容。”白茅仕的声音脱去威严,好像碎玉碰撞。 徐锦衣没有接,只是拿眼睛戒备地望着他。 男人觉得好笑,面前的女孩像只雏鸟,他把那只花环郑重地带到她头上。 左右调整着,歪着头看了看:“挺好看的,好像这森林里的女王。” 女王?徐锦衣自嘲地笑,有那想法,也没那命。 她只是一界低微的宫奴。 “你笑什么?”白茅仕紧紧盯着她,像盯着猎物般问。 “没有。”徐锦衣拒绝回答:“想一想,下一步,我们应该往哪里逃。” 她不辨方向,即便能分清东南西北,也不知应该如何逃出此处。 男人极目四望,一时之间也有些迷失方向。 “我记得,掉下来的时候,大队人马的声音在那边。”他指着一个方向:“那我们便向相反的方向走,这林子虽大,但早晚能走得出去,只要出去就能得救。” 徐锦衣不得不点头,冒险途中,还是男人的意见值得尊重。 决定好了,两个人便继续向前行进。 徐锦衣一边走一边摘了些藤蔓,随手编成花篮儿,将路上的野果野葡萄放进去。 “手艺不错。”男人觉得好玩,要求徐锦衣也帮他编一个。 “以前打过络子,道理相通,我这个不怎么样,我手下有个丫鬟,她编的才好呢,都可以送到御前放果盘…”徐锦衣放松,想起了之前的往事,忍不住笑了起来。 白茅仕无意中转头,看到那笑涟,停住在她嘴边,忍不住愣了。 这女子,好似有好几张面庞,一张淫荡,一张极致纯净。 两张面庞交汇在一处,形成特殊的魅力,难怪她总是被男人惦记。 白茅仕心升警惕,这样的女人,在史书上,或可称为红颜祸水,他要小心,太傅曾警告过他,对于女人,不必太在意,一定不能跌倒在温柔乡里。 警惕心一起,行路越发沉闷起来。 徐锦衣低着头,只顾向前走,手里的篮子已经满了,她需要很努力才能追赶上男人极速的步伐。 “等一等,哇,我不行了。”徐锦衣累到满头大汗,挥着手高呼,却突然一脚蹬空,掉进了不知什么人设置的陷阱里。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