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蘅近来白天都在葫芦药谷,但到了夜里却不见踪影,连重要的祭祀日子也没有出现,韩苍朮抓了一个师兄问道:「师兄,这些日子怎么没看见楚药主?」 「师父最近相当忙碌。」漫不经心的答话让韩苍朮不是滋味,决定夜晚一探究竟。 夜过三更,一团黑影匆匆闪过韩苍朮的房门口,莫不是韩苍朮耳聪目明,寻常人根本听不清门外轻如止水的脚步声,猝然起身批了件外衣开了门便上前追赶,素有耳闻楚衡轻功了得,只怕自己脚程追不上他,韩苍朮仔细瞧着黑影行径间的景色,讶然:「这不是往大药西谷的路吗?」 韩苍朮不解看着持续移动的黑影,后头突然出现一双手沉沉按住他的肩膀,一股冷冽的寒风刺透着骨头。难道是没祭祀祖先,恶灵们气冲冲找上门了?蹲下哀求道:「祖宗在上,我没祭祀也不能怪我,我是有苦衷的。」 一声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传入韩苍朮耳里:「姐姐,怎么是你!」 拍肩的人正是花海棠,一问之下原来她也觉得这些日子暗夜里常常有人进出大药西谷,此人轻功了得,在不惊动花奴与尸骨虫的情况下,悄悄的进入花夜兰的房子。两人把心一横决定到花夜兰的小屋一探究竟,在花海棠的引领下花海里的尸骨虫嗅到非大药西谷之人闯入花海,纷纷蜂拥而至,这让韩苍朮撩着下摆发出娇嗔惊恐声,花海棠无奈道:「有我带领着,你无须紧张,瞧你颠脚的样子跟个姑娘家一样。」 韩苍朮见自己失态,重新整理仪容镇定道:「上次扮女装来见姐姐,牠们当然以为我是个姑娘,现下我身穿男装,只能做点闺女会做的动作,才能骗过牠们。」 花海棠掩面而笑,道:「你不是药人吗?尸骨虫也会怕你身上的味道,再加上有我在,你看看牠们都躲在花瓣后面不敢出来了。」 两人脚部轻声漫步的走过花海来到花夜兰的小屋前,里头灯火通明,想必是师父还没歇息,花海棠是这么想着。 韩苍朮想的却不是这么回事,月夜风高之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不妥,深夜幽会实在不像是药主该做的事。 两人对视一眼,猜想的情景却是差之千里。 里头传来一声「海棠,这么晚了,甚么事?」花夜兰虚弱的声音说道。 花海棠开门眼睛迅速扫过房里的一景一物是否有些许不寻常,嘴巴说道:「师父,夜里风凉,我来看看师父的被子是否有暖些。」 「眼下都过清明了,也不会冷到哪里去,你早点歇息。」 花海棠仔细确认床榻上的被褥,轻声道:「师父也早点歇息。」 起身正要离开时,「外头已过三更,正是尸骨虫活跃的时辰,你离开时要小心。」花夜兰语重心长的提醒着。 花海棠定住身体,关上房门后拉着韩苍朮离开花海,直到大药西谷门口处。 「好险,你们大药西谷的姑娘虽然各个貌美如花,但给人的感觉犹如鬼魅般的阴森可怕,就像暗夜的夜叉随时取人性命似的,要是被你师父发现,我还有命吗?」一双颤抖的手不断安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