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挑扁担的渔夫从后头走过,道:「姑娘,看你的样子像是富家闺秀吧,最近匪贼猖獗,昨日城中的吴府才刚遭洗劫,全府上下惨遭灭门之祸,不过仔细想来也是罪有应得,他们在城中也算是跋扈的很,不但是出来名的吃白食大户,还苛扣我们这些打渔为生的渔夫银两,算起来也是为民除害,但听说这次可怕的是有人遭到侵犯,姑娘还是早些回去吧,天一黑可就是匪贼们的天下。」 花海棠问道:「吴府在哪?」 「往城西走,看见一家打铁舖,拐弯便是。」 花海棠知道这些事是出自自己的师叔之手,但从未听说有人遭到侵犯,心里觉得不踏实,便来到吴府想查探情况,没想到才刚拐弯,却看见震撼的一幕,只见寇羡跟一名面容姣好的女子相谈甚欢,牵着女子的纤手上了马车一起离开吴府。 这一幕看在花海棠眼里相当不是滋味,一颗心脏吊在半空中,重重摔落在地,难过之情溢于言表,想追上去问个明白,却发现自己甚么也不是,便又转身来到吴府门口,门口虽已贴上查案的封条,但要进去对花海棠来说轻而易举。轻飘的身姿随即踏上了墙瓦来到府内,府内散乱不堪,地上遍布是血跡,推开摇摇欲坠的房门来到出事的房里,里头金银宝饰全数搜刮一空,床榻上竟然留有姑娘撕毁的肚兜,花海棠不禁寒毛竖立,幼时的恶梦彷彿沥沥在目,可想而知这些女子在死前的恐惧,被凌辱后随即灭口,花海棠蹲在地上,莫名的恐惧袭击而来,这些女子真的有这么罪大滔天需要遭这般对待? 「花姑娘?」门外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花海棠起身回头,发现是寇羡站在门口喊着,所有的不安与恐惧彷彿找到了寄託,两滴眼泪直直落下,寇羡快步走向自己,下一刻整个身体不由自主的被牵引着,寇羡拉起她的手来到前院,只见花海棠低着头用衣袖轻轻擦拭着眼泪,冷道:「告辞。」 一股强劲的力道硬是将自己拉回来,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和善的语气,让花海棠想用力挣脱那没来由的手劲,却怎么甩也甩不开。 寇羡又道:「我问你话!你怎么会在这里?」 花海棠馀光看着寇羡,脸上露出的是担忧之情,口气却是相当恼火,这让花海棠又迅速低头道:「我在这里是因为我有事要查,你有必要像这样兇我吗?」 紧接着脑袋瓜开始糊里糊涂连自己也不知道在说甚么:「我跟你非亲非故,你为甚么要兇我?你对别的姑娘会这样吗?你对别的姑娘有说有笑彬彬有礼,温柔的牵人家上马车,还护送人家离开,对我不是动粗就是恶脾气,我得罪你了吗?」眼眶里的泪水不停的转动,这次并不是幼时的恐惧,而是痛心的委屈。 寇羡缓缓放下花海棠的手,这让花海棠的泪水瞬间溃堤。 「她是我一个远房的亲戚,前些日子带上一车酿好的好酒来寇府拜访,刚好遇上吴府命案,因为房间里都是姑娘家的东西,我不方便入内才找她来帮忙协助,姑娘家总不能让她独自离开,便派了几个得利的下人护送她离开京城,才又折回这里,却遇上你。」寇羡柔声道。 花海棠用馀光再次看着寇羡,又低着头,忽然感到一股温暖的双手轻柔的将她眼角的眼泪一一擦拭,笑道:「原来你是吃醋?」 「我没有。」花海棠的头撇开寇羡的手,寇羡一直偏头看着她,冷笑道:「你甚么时候才能正眼看着我。」 眼见寇羡的身体不断亲近自己,侧脚微微一偏,从寇羡视线中消失快步走向大门离开吴府。 寇羡勾唇一笑,暗道:「很不老实。」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