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奴们持剑摆出阵型道:「何人敢闯大药西谷!」 黑衣人挥剑一扔,「噗通」长剑随着流水消失踪影,花奴持剑飞过河面,在四周树上摆出剑法将黑衣人团团围住,今天无风亦无雨,涓涓细流拍打石面的声音格外响亮,花奴踏出第一步,出剑极快,黑衣人手上并无兵器,他该如何挡住十位花奴的攻击,他侧手打下其中一位花奴的兵器,另一位花奴又紧接着出剑直衝黑衣人面门,下腰翻身,旋身从后背补上一掌,不同于全部的人一起出手擒拿,怕的是自乱阵脚,如一一出手不仅可互相支援,困在阵法内的敌人也无缝隙可逃脱,花奴来回穿梭一个接着一个与黑衣人过招却久攻不下,眼见黑衣人出手速度越来越迅速,攻破一个,便全数可破。 花海棠淡道:「敢问阁下是谁?夜闯此处,又能闪过重重毒物攻击,想必是武功好手,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堂堂正正的较量一场。」 黑衣人默不作声,黑暗间只有天上月色和醉月亭的残烛灯火照亮那未遮掩的双眸,花海棠不耐道:「若不报上名讳,你就必须将你自己的尸首留下!」 花海棠上前踏上一步,黑衣人快脚越过月色与烛光照不到的黑暗处消失在醉月亭,花海棠慌张地往醉月亭查探,尸骨虫在绿榻上睡得香甜,不妙的是醉月亭的机关被人翻动过,忧心忡忡的往暗室走去,韩苍朮想跟上却被阻挡在外。 里头两本书籍都尚在,这才让花海棠松了一口气。 韩苍朮小声问道:「姐姐,你还好吗?」 「没事!」快步拉着韩苍朮离开醉月亭。 枫山秋林吹,瑟瑟鸟繁鸣。风鸣声划破林间落叶,一支乌羽箭穿透落叶射中枫树头,一名士兵上前将箭矢取下道:「八十米,五片落叶。」 山林东侧接连传出风切声,两支乌羽箭依序穿透三片和四片落叶,士兵手持长弓面露难色道:「今日的西风忽快忽慢实在难以捉摩,若被将军看到我等这般不争气,定是说上几句训话。」 强风从四面八方灌入林内,落叶如浪涛飞起拍打这些弓兵的脸庞让眼睛着实睁不开,混乱间,四支箭矢划破浪涛不偏不倚插在树上,而每根箭矢上只插着一片落叶,弓法俐落乾净,能有此弓法除了巡武营总帅梁荣绍和岳重楼之外,便是他们领头寇羡寇将军,知道出自于寇羡之手,弓兵纷纷拱手道:「参见将军!」 寇羡骑着马不知何时已在山林内,手里的弓从弓身到弓弦皆是暗黑色,寇羡肃穆着脸,道:「全力开弓,并未能达到百步穿杨的效果,风向变、轨道变,与其一箭双鵰不如万箭齐发,五毒寨的地势特殊,风,会是攻寨时的要素之一。」 「梁家军参见寇将军。」 比起巡武营完整的射箭场和驯马场,此处可说是临山环水,营地分为近山的弓兵和骑兵,还有近水的水兵,自然的场地便是平时训练的绝佳所在地,高山可测的风向和天候随时改变阵法,河水可测得暗流与水势,这是梁家军全军上下每个人必须学会的观天象瞬息万变。 顾风道:「将军,目前三军阵法已完成的差不多。」 寇羡大声喊道:「是时候展现你们的实力了,谁敢畏畏缩缩丢的不是我寇羡的脸,丢的是你们自己的成就和自己想保家卫国的那份真诚的心!」 梁家军三军气势高昂,凝聚士气的吶喊。 花夜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