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陈常寿大掌一推竟将花海棠往出剑剑峰而去,花海棠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危急之际一阵突风将寇羡的长剑打偏,惊险划过雪粉色的衣裳,寇羡紧抓着花海棠的身躯,明显感觉到她在颤抖,她在害怕,寇羡不捨紧紧抱住,轻声道:「没事了。」 花海棠不语只是抓着寇羡的的衣襟,这生死一瞬间,她已经不想再经歷一次。 寇羡沉道:「放了所有人,我跟你们走。」 这话听起来别有居心,但陈常寿颇感兴趣,拿了兵阵图又抓了一个将军,划算,划算。 寇羡勾嘴一笑道:「让所有的人先下山,我再跟你走。」 陈常寿挑眉道:「你以为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现在是我在跟你做交易,一旦交易破裂,你甚么也别想拿,甚么功名都拿不到。」寇羡得意的笑道。 寇羡心知眼前这个人狐假虎威,说的每一句话皆不可信,加上朝上军队大举围剿,如果自己先行妥协,在场所有人将全部遭到追杀,唯独让梁家军护送所有人安全下山,才能结束这场悲痛欲绝的战争。 「不可以,寇羡,你不可以去!」花海棠阻止道。 矇矓的泪水在眼眸里糊了眼前挚爱,寇羡走向她,俯首将自己的头轻靠在花海棠的肩膀上,柔声道:「没事的,等我回来娶你。」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往另一头走去,大喊:「梁家军听命!护送所有人下山,不得有误!」 梁家军犹豫的看着彼此,此时寇羡的长剑离手,沉沉的落在梁家军前头,「不得有误!」 梁家军快步带着花海棠一行人离开,孟青儿看着自己的从小到大那充满回忆的寨子,捨不得也得捨得,她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青儿快跟我走。」 花夜兰呼喊着,这让她想起幼年每当有危险时,总是急切的喊着自己的名字, 她转身道:「师姐,我很想念绍哥哥,我真的很想念他,如果我没出那一掌,他可以跟我白头偕老的,那些无耻小辈根本伤不了他分毫,师姐我真的好想念他,是我对不起他。」 她离不开无毒寨,爱她的和她爱的人都因为自己的任性一个个离她而去,连保留最后一丝回忆的家也要弃之不顾,她不忍丢下这曾经充满欢笑的大寨子同时也万念俱灰,她捡起寇羡的长剑,迅速地划过那毫无遮掩的颈脖,鲜血涌出,这一剑来的太快,「青儿!」花夜兰声嘶力竭地喊着。 她紧抱着自己最疼爱的妹妹,孟青儿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虚弱道:「我还是喜欢叫你姐姐,我不想再面对以后的事了,过去的我或许比以后的我还来的快…乐。」她静静的躺在花夜兰怀里,含着那一丝稚嫩的笑容离开这辈子的种种错误。花夜兰痛哭失声,她唯一的妹妹就这样安然离开自己的身边。 楚蘅急着找寻秦白央的下落,他不相信陪伴他多年的挚友会这么轻易的死去, 「贼翁,你在哪里,你不要开这种玩笑,你的妻儿还在等你,你若出了事,我该怎么跟她们交代。」 一阵血腥味随着亡山的阴风扑鼻而来,楚蘅慌了,他告诉自己不可能会是他,「只是受伤而已,只是受伤而已。」嘴里不断唸叨着,他循着气味往前走,焦急的脚步变得越来越沉越来越缓慢,最后停下来了。 此刻的景象在楚蘅眼里是多么痛不欲生,那个直言不讳,意气风发的大块头,单脚跪姿将长枪佇立在地,官兵的大刀依旧牢牢插在他的腹部,雷霆之痛打遍楚蘅全身,他慢慢走近,在秦白央面前按住其肩膀哽咽道:「贼翁,你这个笨蛋,你忘了你的脚受过伤吗?你不能这么跪着,我带你回家好不好,她们很想念你。」 秦白央的身子重心不稳重重的倒在楚蘅身上。 此夜的亡山,对每个人来说是椎心之痛,同时也是不愿再回想的一道深层伤疤。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