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并不是,而是被隐藏起来了,而那灵力引出了封印。 这个事实不知是好是坏,会不会促使封印被解开。 封印,会是他的父母下的吗?藏起来,是不希望他发现自己的身世? 可他还是知道了,从白怀谷烧了碧落山、他踏进俗世间起,就注定会探知到真相。 白怀谷应当是想推着他知道的,而那也许和白怀谷相识的道士甲,更是让他认清了事实。 虞长乐垂眸思考了一下,语调重新轻松上扬起来:宴宴,你觉得我是什么妖怪?我觉得是鱼。但是什么鱼会长那么奇怪?菩提镜里我还有角 他重新穿好衣服,回过头,却暗自被敖宴的眼神惊了一下。那双蓝紫色的双眸比平时更为浓艳华丽,如火,如暗流涌动,深深地注视着他。 明明是不同的颜色,却让虞长乐想起了暗夜中的狼群绿莹莹的眼瞳,像在压抑着撕咬或是什么别的冲动。 但只是一瞬间,敖宴的神色就已恢复了正常,让虞长乐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他道:要不要出去转转? 虞长乐道:下山去星盘镇!我想喝酒。 不行。敖宴一口否决。他走到门口,板着脸道,你饿了三天,现在只能喝粥。 半夜溜下山就去喝粥?虞长乐拖长了声音,好哥哥 走出门,二人才发现长夜不知何时已被灯火点亮,万千明黄色的孔明灯往上升浮,山脚下灯火通明,游人如织。 一来一去,再加上零零散散的时间,竟已到了元宵节,二人全然忘记了。 虞长乐欢呼一声,顺着山道跑下去,我还要吃酒酿圆子!桂花味儿的、樱花味儿的! 敖宴跟在他后头,也不自觉加快了脚步:可以吃圆子,不能吃酒。 虞长乐边跑边回过头,笑眼中映着灯火,满袖山风,如同在拥抱这温暖的夜色,快点,我要放孔明灯! 想放就放,别跟个小孩儿似的。敖宴自己也没有发觉,他语气里带上了笑意。 山下万家灯火,热闹美好。 * 四个月后,映鹭书院。 或许是比旁人多了些实战经验的原因,虞长乐修为飞涨,已经足足压了第二名三个月了。 那条鲤鱼印也没有什么变化,虞长乐有时候练习完耗尽体力时,会隐约感觉这鲤鱼印在帮助自己调息。可一去感知,它又恢复了平平无奇。 正是上午,章自华在抑扬顿挫地念书,底下昏了一片。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虞长乐趴在桌上,打了个呵欠,挡住刺眼的光亮怨念道,好吵,吵得我睡不着了。 窗外一群麻雀叽叽喳喳,好似在抗议他的抱怨。 你这几天怎么回事?敖宴问道。 讲台上章自华已经在瞪着他们。五月正值春忙,映鹭书院有不少农家子都被批准回家了,学舍里空了一小片,显得交头接耳的二人极为突兀。 虞长乐困恹恹道:没怎么啊,就是春困。 敖宴嗤了一声,连沈明华都转过来,丢了个纸团过来,上书:大哥你怎么了? 这几天好似格外困。往年也没有如此。 好吧,过会儿你们就知道了。虞长乐似乎来了点精神,小声道。章自华的目光已经几欲喷出火来,山羊胡子翘了起来。虞长乐赶忙正襟危坐。 章自华见三人停止了开小差,满意了,抑扬顿挫地开始讲课:翻到月见草 药理课极为枯燥,敖宴见虞长乐听了一会儿,又开始不安分,低头在写着什么。 来来来,宴宴,我给你看个东西。过了一会儿,一张纸条被递过来,敖宴瞥一眼,仿佛能从那飞扬飘逸的字迹里听出那人的语气。 敖宴以十二万分的警惕乜过去一眼,看到虞长乐冲他笑出了一口小白牙。 虞夏,敖宴也笑,如果再是什么找了七天七夜才抓到的最丑的虫子,我就把你的头都拧掉。 虞长乐无所畏惧,竖起手指贴在唇边轻声道:嘘别说话。 话闭,瞬间,布讲台上章自华高亢澎湃的声音潮水般褪去。 隔音阵?敖宴挑眉,一副看你能翻出什么花来的好整以暇模样单手托腮,符阵画得不错但,就看这个? 虞长乐自从得了本命灵剑初篁后,战力灵力都增长很快,这种小法术眨眼间就能使出。 怎么可能?虞长乐手腕一翻,在桌底下亮出一块浅粉色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