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老人笑道:“老夫像开玩笑吗?想来前夜老夫梦见一月入怀,想必便注定了此女与老夫有这师徒之缘,尔等以后就好生照看她。” 众弟子都皆已婚配有了子嗣,师傅若收这女娃为徒,那自己的子女却不是还得尊称这女娃一声师姑? 想到如此,众弟子都心有不悦,立时反对:“师尊,此事万万不可,师尊百岁之时收六师弟后便言道此后不再收徒,如今又自破此言难免让门下弟子不服,更何况这女婴来路不明,若成为师傅的关门弟子,若这女子长大后不行仁善,岂不是坏了师尊的声誉。” 无尘却不以为意,淡然一笑:“人性本善,将来的事既未生,你等怎可妄作定论?莫不成只因这女婴来路不明便预先给她冠上罪名?这实在不是我们修道之人所为,今日之事,便如此决定,不过在其三岁前,还是由凨儿代为照顾,年满三岁后再由为师亲自教导,希望竹韵多操劳一些。” 鸣凨等人欲要反对,但师尊已严明,再说也无用,只得听从。 不过最懊恼的还是鸣凨,想到自己还得称呼一个嗷嗷待哺的女婴为师妹便心存不悦,更何况此女将来还是自己儿子的师姑,无论怎般心下都觉怪异。 他让仆妇将女婴抱回家,处理完日常事务后便回到碧云阁,将今日之事告知妻子竹韵,竹韵却早已听弟子提过,此番心中也甚是不满,对这女孩多少生了排斥厌恶之心。 起初还耐心抚养,此番想到自己喂养的还是自己的同辈,总是颇为尴尬,就命仆妇代为照顾,自己全心意照顾自己那嗷嗷待哺的孩儿。 也正因如此,几日间,原本白白胖胖的落尘却也日渐消瘦下来,因为少吃到母乳,所以总是日夜啼哭,弄得鸣凨等人甚为烦恼。 直到冬至之日,此日是云门的驯兽祭,门下众弟子会前往云山对面的灵兽山去捕猎灵兽,此次驯兽祭既是对入门弟子修为的历练考量,也是众弟子驯服灵兽成为自己的坐骑的佳节。 每位弟子都想驯服高等灵兽作为坐骑,但是高等灵兽自然兽性难除,灵力超凡,普通弟子如何驾驭得了,稍有不慎恐怕驯服不成反成为灵兽的口中腹食。 本次灵山驯兽之行,多是年约十四五六的年轻子弟,其中更有金烈之子金阙,飞阳之子弘鼎。 金阙年少有为,是云门数百弟子中最为出众的弟子,虽才年过十二,但其已出落得俊秀不凡,其灵力修为也在众弟子中出类拔萃,所以甚得众师叔伯欢喜,其父也常为此子而引以为傲,金阙还有一年幼妹妹金采妮,刚好满周岁,他心思里想着自己为妹妹捕猎一头好妖兽,送她作礼物便最是再好不过。 而弘鼎比金阙年纪稍幼,却素来笨拙,他人学习灵力一两日方会,他却用一月时光也总是不得要领,但除武艺功课外,平常文学功课等却厉害得紧,但天玄门始终是以灵力为尊的门派,所以他学识再努力也总是被其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