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已猜到我们会被伏击,我曾无数次怀疑过,挑起此事的想必便是你龙毓脪!” 龙毓脪用她芊芊玉手拂了拂肩前秀,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你怎的不去问问你那大师兄首徒乐勍呢?想必师尊教授出的徒弟原本便这般笨拙,不值一提!” 她说完后便转身离开,留下落尘一人,既悲伤又惶惑又无助。 难道此事当真便是乐勍所为?是了,因上次之事他被师嫂处罚从而对我怀恨在心,因此便想教训我一番,也怪不得那群黑衣人只对自己下手,看来这乐勍以后得小心提防着他了。 但也不对,他被师嫂罚在思过崖上思过,而自己下山是偷偷下山,他却如何得知自己的去向? 落尘突然想起龙毓脪那日在别苑中放飞信灵鸟之事,顿时恍然大悟般,心想原来那时她用信灵鸟便是给这乐勍传递信息,而像信灵鸟这般贵重的东西想必也是乐勍家族的,如此一想,所有的困惑也便解开了。 天苏师兄言下所提的她乃一孤女或许却是事实,是自己之前见她拥有信灵鸟而误断了。 但不管如何,这龙毓脪对自己充满了敌意,此后都得多加提防才是! 夜深时,韵竹依然将她那刺绣许久的新衣为落尘送了过来,命落尘明日拜师大典上好生穿戴。、 落尘知晓了师嫂的心思后,面对她便有些难受,但她也不好拒绝,便任由她侍弄着衣衫,无论师嫂说甚么她都不曾答一言,只是呆呆的怔在那里。 韵竹见落尘神色不对,便扶她坐下:“你可是哪里身体不好?” 落尘心里难受,却也不好不答,只得懒懒地回道:“无事,师嫂勿需挂心,你先回去早些歇息吧,明日你还需操劳的!” 韵竹突然握着落尘手,不停抚摸着她手背,一副爱护疼惜模样,试探性地问道:“尘儿,你说这许多年师嫂待你如何?” 落尘一时哽在喉头,不知该如何答,良久才吐了口气:“待我自然是极好的!” 韵竹嫣然一笑:“这些年我见你跟我家远儿甚是亲近,你们也算得上竹马青梅,你心下觉得我家远儿如何?” 落尘心下一咯噔,心想看来师嫂此番便要试探我心意了,我该如何回答才好,倘若能直接断了师嫂的念头才是最好,她思量再三:“清远秉性纯良,又是孝子,虽年幼时调皮笨拙了些,但这些年他甚是用功,如今也算门中姣姣者,这许多年我待他如自己兄长一般,而我心下里也会敬他一世为兄长的,师嫂,你跟师兄虽名义上与我同辈,但我心下实是当你们作我父母一般对待,尘儿便想,有朝一日我嫁人时,你们二位便是我娘家人,我是一世都孝敬你们的!” 韵竹眉头微皱,一时欲说的话被堵了回去,甚觉为难。 而落尘为的便是打消师嫂的念头,希望她那句‘嫁于清远’的话万万不可出口,倘若出口自己必然拒绝,那时便定会伤了两人情分,希望师嫂能明她心意,不要再追问。 果然,韵竹不再说下去,她起了身,将衣衫挂在衣帽架上:“你今天早些休息,勿要紧张,此番我也希望你能顺利出师!” 等她出了云馨庭时,落尘才呼了口气,轻松下来,心里也想着师嫂定是明白了自己意思,以后定不会再提起此事了。 只是她每每想到沧旻时,便是辗转难眠。 他既有命定姻缘,而自己又何必再念,可是倘若此事是在遇见他那一刻知晓该多好,为何偏偏是现在,我是否能忘了他,不,我一定会忘了他,一定,但眼角的泪痕却又是怎般回事,为何梦中又梦到那木兰花了。 窗外的桃花已谢,但桃花的余香仿佛还飘散在空气中,让人醉心不已,可是那睡梦中的人儿,此刻又怎会记得桃花的璀璨,却如诗中所言。 纵是相思终成空,桃花掩面水似容。 犹闻木兰香入梦,羌笛谁怨别离中。 本院,请勿转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