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得一旁的老头喝道:“你若是再这般修炼下去,恐怕不废也死!” 落尘睁开眼,却见他正啃着馒头悠闲自在地横躺在草堆上,以手支颐,显得漫不经心。落尘心想他虽为铸剑师,但听师傅说天下最好的铸剑师也是最好的灵修师,他年过五百岁,或许知道自己体内到底是怎般回事,不免求肯道:“前辈,你定是知道我体内这突然冒出的灵气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知可否详告于我?” 骨剑却冷冷一笑,随后又倒头睡了下来:“今晚若是有酒喝就好了!”言罢便不再作声,仿是又睡了过去! 落尘明白了他心思,但是若去求恳九道,却是拉不下面子,但若不去为他求得酒来,依他性情定不会告知自己,思来想去还是性命重要,正准备低眉顺眼地柔声求恳时,九道却先自开口:“叫我偷酒,妄想!”拍拍屁股便欲开溜。 落尘见他要走,立刻恶狠狠地道:“你若不听话,我便此生都不让你再见花竹一面!” 九道立刻停住脚步,转过身,鼓着腮帮子,气得身体都圆了许多般:“恶婆娘就是恶婆娘,永远也比不上主人的夫人公主大人,花竹跟着你这么个主人可真是不幸!” 落尘听得他的责骂,突然是觉得自己过份了些,即便是他璟尧对自己不起,但是九道为救自己丧失了一重修为,使得他如今只有八条命。 她心下愧疚,叹了口气,“你若不愿便也罢了!” 九道还从未见她如此柔声颓丧过,心想她被囚禁在此,又被斩断手筋脚筋,实时可怜得紧,只是唯独不该去招惹主人,去抢公主的男人能有什么好下场。他心下虽这么想,可又细细一想,觉得不对,好像从头到脚,都是主人倒贴上去的,也不知主人是怎般想的,又看上这女子什么?居然拿自己的性命作赌注就为了救她?倘若她当真死了,主人会不会自裁? 九道想到这里,不由得打了个冷噤。 璟尧对他有救命之恩,它纵然不喜落尘,可也不愿她死在这里拖累主人,所以虽嘴上没答应,可还是乖乖地出去寻找看是否有酒可偷? 出去了一个时辰,却见九道奔了回来,手中揣着个酒葫芦,它将酒葫芦丢了进去:“仅这一次,绝不再帮!” 落尘将酒葫芦拾起来,喜笑颜开,“九道,谢谢你!”她吃力地将酒塞拔出,鼻尖刚触及葫芦口,便见一道旋风飞过,随后手中物事便已不见,待她抬头看向那老头时,却见他已经仰脖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没到片刻便已喝完,随后舔了舔葫芦觜,显得甚是不过瘾,叹道:“人生有酒,才得痛快!” 他将葫芦一扔,站了起来,走到落尘身前,“这几天,你虽然没给我金钱,但是我老头是又吃你的拿你的,总归是过意不去的,好吧,看在你这女娃子倒也心善的份上,我且也告诉你!”他顿了一顿,捋了捋长白胡须,“你可知你到底是何人?” 提起自己身份,落尘不免自嘲一笑,长呼了口气,“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