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修为极高,寻常人去只是徒送性命,我去倒还可与她敌上几分!” 沧旻看着落尘,久久不能言语,目光森冷,却含着担忧之色,正不知如何回应时,璟尧也站了出来,“夫人既然要去,我岂能不陪同!便算上我一个!” 落尘连忙反对:“你还要坐镇军中,岂可任性?” “大军有你义兄执掌,何须你我操心,再说有我相助,也事半功倍!”璟尧朝沧旻道:“想必少君也如此认为,对么?” 沧旻见他二人在他面前如此亲昵,心中的嫉妒与愤懑之情不以言表,但是却还是必须以大事为重,“好,便由你们三人前去,以三日为限,若三日内未回,本君将率领八万大军和神将一同攻进金昭城,尔等是否能活着出来便看你们自己造化了!” 几人议定后,沧旻便退出了大殿,郡王让侍从服侍少君,却都被少君婉拒。 而落尘和璟尧还有金阙三人,稍微收拾后便准备趁夜色出,出前刚出殿门,却见一株葱郁大树旁,月光倾洒下,沧旻便站在那夜风之中,风将他的长袍鼓鼓吹起,犹如临世的神一般,让人产生敬畏之感。 璟尧见到他在此,便知道对方是专程等落尘的,虽然自己也很忌讳落尘与他单独共处,但他还是颇为大度,对落尘道:“我在城外等你!”言罢便和金阙出了城廷,候在城外。 落尘款款朝沧旻行去,越离他近几分,心便颤几分,最后抑制住心中的涌动,停在他身后,轻声询问:“不知少君深夜在此等候,可是有何吩咐?” 沧旻回过身来,看着月光潋滟下的落尘,犹如蹁跹仙子,清而出尘,心中顿时有一阵悸动,可却又不得不控制,只是从自己虚空中召唤出一柄剑,那剑正是曾经封印黑龙的‘长霄剑’,他将剑双手呈给落尘,叮嘱道:“此去凶险,你未必是那黑龙还有金采妮的对手,此剑乃仙家之物,曾封印了黑龙,若以你以前的体质定是不可持此剑,但如今你既已成神,便该当不会被它所伤,有此剑防身,本君…本君…”后面“才放心”三个字却始终说不出口,毕竟说了又如何?她始终已经成了别人的女人,再也不是自己的了。 落尘心有所动,抬首望着这个从小时就仰慕的男子,想起金采妮曾说的话,顿时一行清泪流淌下面颊。 纵然知道他心里有她,可时光却已回不去了,有时候错过了便真是错过了,谁也没有逆转时光的能力,即便能逆转,那份已变的心谁又能恢复原状? 落尘接过神剑,朝沧旻俯身行了一礼表示感谢:“多谢少君相助,落尘感激不尽!”越过他身畔欲离开时,沧旻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可曾恨我?”这一次他再也没有以‘本君’自称,而是用平辈的我自称,显然不再高高在上,不再用俯视的态度来对待落尘。 “恨过!”落尘毫不犹豫回答,并且那种恨曾经伤得她支离破碎,满心伤痕。 “那你可曾爱过我?”沧旻紧接着缓缓问道。 时间仿佛凝滞了一般,落尘捧着神剑,心绪却仿佛回到了年少时,他与她相遇的那一刻,仿佛又闻到了木兰花开的香味,又想起了那份因仰望对方而显得卑微的心。 “或许爱过,但或许那根本就不是爱,因为爱从来都是平等的,那或许只是我小时的一种执念,对神一般的你的执念!执念一散,所谓的爱也就荡然无存了!”落尘也曾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自己当真深爱过沧旻吗?后来现,那不过是自己自以为是的一种执念,不曾得到回应,不曾得到赞许,只是属于自己一人的心事。 沧旻没再说话,只是很久很久才从空气中传来一句淡漠而疏离却又感觉疲惫不堪的言语:“你一路小心!”言罢后一个飞身,便消失在了夜空之中,仿佛从未出现,仿佛幻境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