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亮时,璟尧突然被一阵东西摔落地面的声音给惊醒,当他睁开眼时,却看到服侍的侍女惊慌失措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显得很是震惊惶恐,见惊醒了圣君,忙得跪下连连请罪。 璟尧看了看自己,心想什么东西能吓得这侍女这般惊慌失措,他朝自己身上以及周围看去,却见无名**着身子趴在他的肚腹上,右手环抱着璟尧的腰身,整个举止显得暧昧不已,但璟尧也没多想,便将他摇醒,道:“看来你初为人,还不胜酒力,就昨晚喝那么些许点酒,你便能醉成这样,连自己睡在哪儿都不迷糊了么?” 侍女听得如此,才觉自己失礼,忙跪首谢罪道:“奴婢有罪,惊扰了圣君,还请圣君责罚!” 璟尧手一挥,命他们都下去,不用伺候,侍女们都收拾好摔坏的器具,退出了殿阁不敢打扰,而无名则从床榻上下了来,将衣服穿上,浅笑道:“失礼了,昨晚也不知为何竟便睡到大哥床上了,倒让大哥笑话了!” 璟尧却不以为意,自己准备将衣衫穿好,无名却走过来欲替璟尧更衣,璟尧有些抵触,忙推手示意无名不必,“我自己来就好,你我虽然以前感情深厚,但那时我们乃鹿族,便不必拘这世俗之礼,但现在我们既都已成人,有些礼数还是需要的!这种粗活我自己来就行,怎能劳烦弟弟相帮!” 无名心中有所不悦,僵僵地站在原处,看着自己日夜思念的人,虽近在眼前,却又觉得隔着万水千山,总觉有些触摸不到,他想或许两人久而未见,有些格外的生分也是情理中事,这种事岂能操之过急,便勉力一笑,“是我越矩了,一看到大哥便总是想起我们小时时光,一时倒忘了身份!” 璟尧穿好衣衫后,便道:“我需去看我夫人,准备与她一起用早膳,白弟可愿一同前往?”因以前唤他一声小白,现在他的名字为无名,但总觉称呼他为无名有些不妥,所以就以白弟相称。 无名想到他醒来后第一件事居然便是去陪那女人用早膳,他心中不悦极了,心想陪这女人用早膳有什么意思,是了,他只是不放心那女人肚中的孩儿罢了,并算不得甚么?所以也就消了气,“既然大哥有如此雅兴,我便陪同大哥前去便是!” 两人来到落尘宫殿,落尘已起了床,正在洗漱梳洗头,璟尧见状,立刻过去替她盘,落尘从铜镜中见到璟尧身影,便有些生气,道:“昨夜你陪你这位弟弟过了一夜,可是叙旧很是开心?”还未等璟尧回答,便听得无名走上前来,回道:“我跟大哥自是聊得欢畅,大哥说与我在一起才是最自由的时光,平日里过得太过拘束,全没了过往那肆意潇洒!” 璟尧从未说过这番话,突听得无名如此说,有些诧异,可又不想出言反驳,以免引起尘儿和白弟之间的嫌隙,所以尴尬解释道:“夫君的意思是很想跟夫人一起过那逍遥自在的日子,只是现在战势紧张,便一时难以如愿!” 落尘听得此言,心中有些愧疚,心想倘若璟尧不与自己相识,便可以过他想要的生活,如今他的人生与自己捆绑在了一起,自然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无拘无束,她站了起来,回身拉住璟尧双手,“都怪我,倘若当初我不争夺王位,其实本可以跟你一同隐世不出的,如今累你疲于征战,我实在愧你良多!”璟尧反手将落尘双手紧紧握住,柔言安慰:“选择与你走这条路是夫君自己选择的,你何必为此自寻烦恼,并且陪夫人一同建立血瀛王朝,看盛世繁华,也是夫君之所愿!” 无名听得这二人缱绻情意软语,心中慢慢溢起恨意,紧紧捏着拳头,指甲嵌进掌心,无声的疼痛让他心碎裂了一般,隐隐地窒息感袭上心头,润湿了双眼。 璟尧回头见无名眼眶微红,有些奇怪,问道:“白弟怎么了?” 无名忙携袖擦干泪痕,强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大哥你们夫妇二人如此夫妻情深,让我竟也感动起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