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分处理门中事物,自然也包括对金阙的处罚。 金阙也知道妹妹罪孽深重,如今她的修为被废,一直囚禁在金昭城的牢中,因用乾坤锁锁着,旁的人无法靠近,除非落尘和璟尧话方可开启,但因为金阙曾经求肯过落尘饶她一条性命,落尘一时未有决定,想着等大战结束后再商议处理金采妮,只是这段时日一直忙于军务,落尘也未有空闲来管此事,所以金阙想能多保她一日性命便是一日,落尘未主动提起他也就不曾开口,如今佛宇师叔问起,金阙却无法应承,只得道:“我和父亲都知道采妮她罪孽深重,但是父亲临终前一再嘱托我留她一条性命,还请师叔看在我父亲为除灭魔族战亡的份上,能了了他的遗愿!” 佛宇见金阙如此的冥顽不灵,心中怒气更甚,长袖一摆,冷哼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自毁前程,怨得谁来?以后离我女儿远一点!”言罢扬长而去,留下金阙一人怅然失落。 金阙仰天长叹,双眼湿润,可是却还是忍住心中悲痛,返回自己殿阁歇息,待得第二日一早,盈秋主动来殿阁寻他打算为他换药,金阙知道盈秋来后,却是闭门不见。 弘鼎跟金阙同睡一屋,见盈秋在外相候,便戏谑金阙道:“师兄,师妹如此关切你,看来你们二人境况不错啊,还不去见师妹,怎的反而闭门不出?” 金阙打开窗户往外瞧去,果见盈秋一直站在杏花树下,不曾离去,他心中焦虑,想去见可一想到佛宇师叔的厉言叮嘱,便不敢相见,但又怕她一直等下去,会风中受了凉,便对弘鼎道:“你去帮我劝她离开,就说我伤已大好,不必换药了!” 弘鼎觉得金阙很是奇怪,心想既然两情相悦,何必如此自苦,劝道:“缘分得来不易,像盈秋这样的女子,错过了金师兄这辈子恐怕就很难再找到了!”见金阙依然无动于衷,就抱头而睡,“自己的事自己去说,我可不愿做这个恶人!哎,可惜了师妹对你的一片痴情!” 金阙被逼得无法,心想只能自己去了,他披上外衫出了殿,便见盈秋笑意盈盈地迎了上来,“师兄的伤今日可好些了?我带来了药,给你换下吧!” 金阙按住盈秋的手,一脸严肃,失去了昨日的温柔体贴,让盈秋突然有点疑惑,本欢喜的她此刻也笑容凝住。 “我伤大好了,就不劳师妹为我担心了,你我毕竟男女有别,以后还是别单独来寻我,也免得被他人说闲话,我一个男人倒是不打紧,倒是你女孩子家还是要顾及到声誉些!”金阙说着这些时,其实心中痛楚不已,可他又有甚么法子呢? 盈秋没想到才只过了一晚,这金阙的态度又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说出这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话来,她茫然站在此处,良久都未曾说一句,只是呆呆地愣着,但脸却慢慢红了起来,嗫喏道:“我…我只是过来看下师兄的伤势,你当真好了么?你伤口那么深,若不及时换药,肌肉坏死影响你灵力恢复便会很麻烦了!”盈秋毕竟心善,虽然感觉到了金阙对她的疏离,但作为医者,还是关心金阙的伤势,不想他讳疾忌医误了病情! “师妹若实在不放心,便将药留下,我让弘鼎帮我换药便可,就不敢再劳烦师妹了!”言语淡淡,可那双眼睛却一直盯着盈秋,深情款款,十分不舍又十分怜惜。 盈秋只得将药递给金阙,心想难道这又是自己的错觉么?昨日他将自己抱回阁楼时怎不觉得男女有别,此刻倒又跟她讲起男女有别来,她面子浅,想询问个清楚,不想这段时日里脑子里总是想着他,患得患失的,十分难受,便终于鼓起勇气胆颤着心小心问道:“师兄…师兄为何总是对我忽冷忽热的,是我哪里做错了什么么?” 金阙忙解释道:“不,不是你的错,你很好,是…是我不好!”金阙很想将面前这个心爱的女人拥入怀中,可是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