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时间是五更天时,等得天刚亮时,便见群臣都已聚集在殿门外,而这些朝臣们大多聚拢在一起面有惧色,低头纷纷窃窃私语,显得既是愤怒又是恐惧,又不时向九书投来憎恨的目光,仿佛要将他吃了一般。 九书自然知道这些老臣定是已经知道了这些逆贼被斩杀一事,因此也毫不在乎,心想自己受王命惩处这些谋逆之人,这些老臣有何可憎恨的,他本就长得有些凶神恶煞,这眼睛朝老臣一瞪,顿时吓得他们腿都有些软了,不敢再看九书一眼。 未过多久,便见落尘和璟尧一同上朝坐上了王位,而未等许久龙毓晞也坐上了王位,众臣纷纷跪拜叩首,落尘命众臣平身,众臣才起身。 落尘望向大殿外,却见此刻已下起了风雪,雪落地面,铺起了厚厚一层,仿佛掩盖了昨晚那血腥的屠杀,将一切都化为乌有,可是痕迹易去,心不忘,那坐在高台上的人和站在底下的朝臣们也不会忘记,那夜空中的寒剑滴下的一滴滴嫣红的鲜血,将夜空染得通红,红到让人眩晕。 宰辅首先出列,俯首禀报道:“禀报王上,昨夜有十五位王廷命官全族被斩杀诛灭,老臣斗胆请问,王为何下令要诛杀这些朝臣,他们可都是血瀛国的肱股之臣,就算有犯何错也该是收押刑部,为何会直接满门抄斩?恕老臣今日这乌纱帽不要,也定要向王问个明白!” 落尘还未出声回复,便听得在上的龙毓晞道:“王果真诛杀了这许多朝臣,还灭其满门?”龙毓晞怒气难抑地从太上王椅上站了起来,怒视着落尘和璟尧,开口诘问。 落尘却是淡淡一笑,并不回答龙毓晞,而是面向宰辅,道:“宰辅大人所说此事,本王一概不知,也从未下过任何圣旨处决朝臣,出现这等事,本王定会彻查清楚,还众位朝臣一个公道!” 宰辅却俯首老泪纵横地指着九书道:“出兵诛杀朝臣的人正是九书将军,一夜连杀十五位大臣,满城皆是哭冤之声,可说是天怒人怨,连老天都看不下去,降下这七尺大雪,欲要为众臣喊冤,难道不是王下的令?那就是九书将军私自出兵诛杀朝臣?” 九书一听此言,心头怒火猝起,朝王跪下正欲开口时,却被璟尧先出言阻道:“王并未下任何昭令出兵诛杀朝臣,九书,你且说来,昨夜果真是你派兵诛杀了朝臣?是的话是何人传的令旨?” 九书一直以为是小师祖下的昭令,所以才依令执行,此刻听王君和小师祖都言并未下过此令,才心头一急,暗暗觉得中计了,顿时紧张得冒出虚汗,心想这朱成竺是老臣,想必便是那龙毓晞的心腹,如今恐怕是中了此人的计了,立刻如实回道:“确实是末将率军诛杀的众位朝臣,是朱统领传来的令旨,令旨上说这些个朝臣图谋不轨意图密谋造反,所以命令就地处决,以免沆瀣一气,逆谋犯上!” 朱成竺一听九书所言,立刻跪首道:“末将冤枉,末将从未传过任何令旨,也未跟随九书将军前去剿灭甚么盘贼!还请王上明察!” 九书一听这朱成竺居然翻脸不认人,立刻气得双眼圆瞪,顿时咆哮起来,怒道:“你这厮在胡说些甚么,昨夜明明是你传达的旨意说有逆贼要逆谋造反,让本将出兵剿杀,现在怎信口雌黄,陷害本将!” 朱成竺阴冷一笑:“九书将军犯下这等屠杀朝廷命官的大罪,就想将罪推到末将身上,实在让人寒心,王上,臣昨夜在王廷执勤,从未出过王廷,也从未接受过王的圣旨,若王也要偏袒九书将军而冤罪于末将,末将只好拿性命来自证清白!” 九书气得脸红脖子粗,心想自己中计了不说,但如此这些人定是冲着小师祖来的,自己万万不可承认,他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气得很想跟这朱成竺动手,却被落尘及时喝止住,道:“九书,休得放肆!”九书听得落尘呵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