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况下,让调侃对方的好机会就这么溜掉了。 不过,顾思函直接用概括和代称方式叙述了芳菲凝语的行为,反而使邱枫可以用第三者的角度看待整件事,而非就悠然的观点作思考,这对她来说的确是一大突破。 即便如此,让她归纳出结论也需要点时间,毕竟是个过去恋爱经验一片空白的人,能否有准确的同理心便是问题,再者,现在整个环境太过吵闹,对她的专注力也非常干扰。 于是,邱枫两手一摊,诚实地道:「真的满复杂的。说实话,我没经验,让我来判断或许不会太准确喔。」 「什么……没经验?」顾思函再度怔住。 另一边,邱枫却很快就恍然了。有次在游戏里间聊谈到〈秋风词〉,邱枫不经意套出顾思函以为她有旧情人的事,还害她啼笑皆非了好阵子,所以方才她说「没经验」,顾思函的脑筋竟转不过来了。 「你不是问跟男女交往有关的问题吗?这方面我没经歷过,难以从旧经验做推测啊。」趁这机会,邱枫恰好说个清楚。「而且,个别差异太大了,没有一定的通则吧。」 否则,世上写爱情戏码的编剧,和写爱情小说的作者们要如何活下去呢?发展都一样的话,就没人感兴趣了呀。 听完邱枫这番说明,顾思函的神情却呈现茫然,过一下才甩甩头略显意外地问:「欸?没有吗?」 邱枫前后一共说了两段话,面对顾思函的提问,她一时也不晓得针对的是前段或后段;不过再想想,无论前后,她给的答案都会相同,在结果上也没差别了。 于是她道:「嗯,没有啊。」 话音甫落,她就见顾思函的神色瞬间变了,惊讶、开心那些都是很明显的,眨眼间的反射性情绪转换,他本人也顾不及掩饰──邱枫如果猜不到理由,她就太迟钝了。 她兴味盎然地望着顾思函,还不忘问:「在高兴什么?」 顾思函回过神来,接触到邱枫的目光,顿时感到无比困窘,视线左挪右移却决定不了该定在哪里,最后只好又重新注视邱枫。 「咳,没有高兴……」不料一啟口就出错了,什么叫「没有高兴」啊?顾思函紧急噤声,深吸了口气,硬着头皮继续说道:「不能借镜也没关係,我想多听点意见,说不定没往事影响,你会想得更全面吧?」 唔,这么说也不无道理,人很容易被旧事牵引,自己给自己设了框架,当局者迷。支着脸颊,邱枫沉吟了一会儿,另一手的指尖则轮番在桌面上敲击着。 「是我的话……这个假设怪怪的,换一个好了。」邱枫摸摸鼻子,深深觉得她做不出跟芳菲同样的行径。「有女生跟男朋友吵架后,去亲近另一个不熟的男生……或许是想有人安慰,顺便引男朋友吃醋,另一方面也让自己多个选择吧?」 「多个选择?」顾思函偏了偏头,不甚理解。 「嗯,找备胎的意思。」邱枫叹了口气,「有点残酷。」 此外,就是她站在局外人角度一想,居然真的跟老闆的说法差不多,她难免被打击到了。但备胎这点是她就一般情形来猜的,倘若分毫不差照游戏里的状况作推想,她怕被顾思函抓到小辫子。 语毕抬头,邱枫就注意到顾思函的脸色稍沉,然后她才慢半拍地忆起,汪思弦跟她提过父母离异的原因,而顾思函跟汪思弦两人正是同父同母的兄妹啊。 罕见地,邱枫诚心诚意检讨了下她讲话太不拐弯抹角。 幸好,顾思函的自我调适也很优秀,并没有多说什么,还镇定地追问:「可是,为什么不找熟人,却选个不熟悉的人?」 邱枫斟酌了下,最终仍放缓语速说:「熟人啊,除非心里对她有意思,不然交情好应该也很瞭解她,就不容易下手啦。」顿了顿,她半打趣地接续道:「再者,她可能考虑了其他条件,例如外表、性格之类的。说不定她眼光很高呀,忘了考虑自己配不配得上。」 听言,顾思函点点头表示懂了;然而下一秒,他又蹙起眉心,带点迟疑地望向邱枫,「假如实际上,那个男生也有女朋友了呢?」 噗,他说的是韶光呢!邱枫很想笑,可是话题严肃,她不想破坏气氛,便先端出不解、诧异的神色,之后才垂眸细想。 「……可能,这一点根本不在女生的考虑范围内?」过片刻,她才故意语带迟疑地反问。 顾思函的双眸微微睁大,当中盈满了不可思议。 而邱枫,跟顾思函边谈边想到这,她已经腹诽了芳菲凝语无数次。 彻底从旁观者立场将一切审视过一遍,芳菲凝语的所想所为又在脑海中更具体、清晰了:她挑中悠然,故意增加两人接近、独处的机会,却根本没把悠然身边的韶光当一回事;又或许该说,韶光丝毫不会成为她计画的阻碍,因为跟个有妇之夫闹上緋闻,这成就更高吧! 当下,邱枫对于炽皇醋了后的暴怒跟不择手段,忽然能够领略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