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梧自以为他从不是一位心思慎密的人,他向来除了江书渔外,对一切事情不冷不热毫无兴趣,哪怕女人裸体出现在他面前,蹦出来两只奶子,下面流荡着淫水邀请他加入鱼水之欢,他也只是冷冰冰的看着,掏出根烟让自己沉浸在跳跃的火焰之间吞云吐雾,继而冷漠地转身离开。 小时候的他,江书渔说他是爱哭鬼,做什么都要姐姐保护,怀疑他被池妍生错了性别,少年时期懂得男女情事的他,苟延残喘的蜗居在网吧抽烟打游戏,活得猪狗不如,偶尔小广告蹦出来几张女人裸体动态视频,他点进去嘲讽麻木的看着。 看着那些女人肥厚的阴唇是如何被男人阴茎抽插,破开阴道口把精液射进去,鲜红的血液混合着浓厚的男人精液,深深射进子宫里,形成胎儿。 人为什么要生孩子? 为什么要传宗接代? 明明就是一名社会底层渣滓,给不了孩子保障,连孩子都养不起,拿什么带给孩子幸福?喝西北风还是分裂离婚? 江舟梧是一名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平凡人,他把自己活得绝望黑暗,压抑成性,萎靡的如同高中时期的林落一样,日复一日的没有天光,他甚至想过,生活这么死乞白赖,干脆别活了自杀算了,他越堕落,池妍越疼爱他,他内心深处愈空洞寂寥,暗无天日。 他故意与池妍背道相驰,改变不了自己荒诞的人生,不如怀着这股子负罪感自甘下坠,死就死了,来个人收尸就行。 在很多突发事件疾驰朝江舟梧冲过来的时候,他一向被打得措手不及,如同十八岁的他在医院仅仅和江书渔隔了一道房门,他那座心理室窗户惨白,面对着方游戳心口的盘问,辛辣的刺痛他的眼睛,她那里昏暗堕落,没有阳光,也缺席了他。 他转过身与这辆车背靠背擦肩而过,再次拨通号码给江书渔打了电话,对方发出手机已关机的冰冷提示音。 江舟梧焦虑的蹙了眉,猛地转过身去看身后这辆车,他没记错,这辆车是那位胖老板邻居的,他今天给他那桌送菜,听到那个男人不怀好意地向他询问江书渔的事情。 关于她的事情,江舟梧一句话也没说,捏着方形木盘的手腕烦躁的青筋直跳,他拿走空余的碗碟,礼貌的望进胖男人的眼睛直视他:“不好意思,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有需要可以随时叫我。” 男人轻蔑的冷哼一声,拿出打火机抽烟:“臭小子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一样,不就是穷逼一枚吗?说不定某天还得需要你姐姐出卖身体来照顾你。” 江舟梧蓦然转身,一把抓住胖男人的衣领,缓慢眯起眼睛:“你再说一遍。” 胖男人尴尬的让江舟梧松手,他并不想打破他在江舟梧心中的印象,脑子里幻想着以后自己会成为他的姐夫。 “我开玩笑的,一个大男人心眼还这么小,连玩笑都开不起了,真丢人。” 江舟梧松开他,冷漠的眼神让男人无所遁形,他忽然笑了下来,警告他:“很好,你最好是开玩笑。” 江舟梧胸口窒息的喘不过来气,无形之间有一股溺水的人急切去恳求他救她的声音,那股子水流淹没了他的脚踝,导致他太阳穴突突的跳,他闷热的去滑开手机找寻那位男人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对面没有犹豫的接起了手机:“喂?有事儿吗?” 空气刹那间安静,连蝉鸣蛐蛐儿的叫声都静止了几分,江舟梧麻木的举起手机贴在耳边,听着手机里传出来的女人哭喊声,乱糟糟的布料摩擦声,他漆黑的眼睛没有焦点的注视着面前的私家车,想要看出一个洞口来。 对面呼吸不稳的男人朝他破口大骂:“你他妈有病吧?打电话不说话找死啊?破坏老子好事信不信我直接扒了你的皮?” 那一瞬间,江舟梧眼睛麻木的翻涌起了浓厚的白雾,那层浓雾里阴暗潮湿,发霉的老鼠爬来爬去,蜘蛛网一层迭着一层,他止不住的想笑,完全没听对面男人的谩骂,关闭手机点燃一根烟,打火机喷涌出来的火星,在深黑的环境中渐渐升起一抹橙红色亮光,犹如苍穹之下日薄西山的火红夕阳。 他低垂着眼睛漠然的盯着这根烟去看,弯下身捡起车轮下砖红色的砖头,砰一声砸在了私家车的车窗玻璃上,刺耳的撞击声混杂着玻璃碎裂的抓耳挠腮噪音,让不远处楼房里安静下来的大黄狗,都惊吓的汪汪叫了几声。 一时间,对门老式楼房里鸡飞狗跳,母鸡咯咯哒叫个不停。 嘈杂的环境中响起一抹楼房女主人气愤的骂喊:““叫什么叫?要下蛋了是吧?再叫把你宰了吃!” 映入江舟梧眼帘的,是江书渔被汗水侵蚀浸透的黑发,她的连衣裙湿哒哒的贴在身体曲线上,里面空气燥热,她白皙的臂膀裸露的暴露在他萎靡的视线之下,两耳之间蒸腾的冒着热气,她流着眼泪与窗外的江舟梧对上视线,蓦地瞪大眼睛,牙齿使劲的咬着胖男人的手腕皮肉,鲜血直流。 胖男人痛苦的哀嚎一声,好事儿没做,净被女人吸血,靠,疼死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