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挣开他的怀抱,侧过身不去看他,“你突然干嘛啊……” “没忍住。”林予风赔着笑脸凑过来贴近,“不满意吗?那我再……” “滚蛋,臭流氓!”沉缘起身要走,林予风便迈腿跟在后面。 “这就流氓了?宝贝,你是没见过更流氓的……” “你、你快闭嘴吧……回学校了。” “顺路啊,一起坐地铁回去呗,别走那么快嘛。你要觉得亏了,你可以亲回来——哎,怎么还跑起来了?我又不会现在就吃了你……” 林予风的A大和沉缘的A师大真的很近,近到林予风可以利用午休时间走到沉缘宿舍楼下,把一觉睡到大中午的某个懒虫震下来带去吃饭。 看着那双尚不那么清醒的漂亮眼睛,林予风有些不平衡:“你们大白天没课没任务吗?” “啊?”沉缘揉着眼,“没啊,最近有两个大实验,导师没让我们研一的做什么,只是一些数据统计分析啥的,其他的也没什么要紧的啊。” “我天天待在实验室,感觉迟早要秃。”理科男哀叹了一声。 “没事。”沉缘拍拍他的肩膀,“等你事业有成了,秃点也没关系。” 不等林予风略微高兴一点,他就听到她接着说: “到时候我再包个六块腹肌小帅哥就好了。” “……沉缘。”林予风恨不得在大庭广众之下掀开衣服给她看看他的六块腹肌,“你这话很危险啊。” “嘁,那你注意保养喔。” 但是没走两步,林予风突然品出些别的味道来。 等他事业有成的时候…… 她认为自己的身份,是妻子吗? 这个认知让他的心脏泛起密密麻麻的酸甜气泡来,一瞬间几乎克制不住欣喜地笑出来。 婚姻对于沉缘来说意味着什么,林予风不能说完全清楚,但也能摸个七七八八。她从小见过的歇斯底里的分裂太多了,她还能相信他一直爱她,对于她这样无比理智客观的人来说,已经堪称盲目了。 沉缘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林予风心情特别好——他心情好的直接表现为喜欢黏黏糊糊地动手动脚,吃个饭也不坐在对面了,而是挨着她坐,还要给她喂饭。 就算是几年前中学时代,他们也很少这么黏腻。因为沉缘在公共场合还是很内敛的,至少不像林予风跟个大型犬一样这摸摸那蹭蹭。 有道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沉缘很快警惕起来。 果然,在食堂吃完午饭,林予风说道:“昨天你都没陪我玩反斗,今晚去呗?” “不要,我玩不过你。” “那我们去网吧打游戏吧,以前上学就想这么干了。我难得这两天晚上有空,明天开始又要投入新实验了。” 高中的时候,两个叛逆少年就策划过满十八岁就去网吧玩一天游戏。但是他们各自满十八岁时,生日祝福里却没有对方的影子了。沉缘感觉心被轻轻地揪了一下,终于心软了些。 “……那行吧。几点去?” “下午我还有个实验要跟着做,可能要八点左右,可以吗?” 晚上八点?坐地铁去市中心要小半个小时,一来一回就一个小时了,这有点晚了吧…… 沉缘又犹豫起来。 林予风却不给她反悔的机会:“就这么说定了,晚上八点,我在宿舍楼下等你。” 因为要去玩游戏,沉缘换了一身悠闲一点的衣服,宽松的港风衬衫配一条牛仔短裤,但是临出门照镜子时她又觉得是不是太简单了一点。 舍友从床上探出个头:“感觉这身打扮和男朋友出去玩太简约了,要不你穿个长筒袜?我担心网吧空调太低了,别冻着我们陛下了。” “爱妃言之有理。”沉缘采纳谏言,折回去把短袜换成了过膝的黑色长筒袜,再照照镜子,嗯,显得大腿细了不少。 “爱妃们朕今晚可能晚一点回来,走了啊拜拜……” 舍友们面面相觑,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她好像还没回过味儿来。” “我也觉得。今晚她要能回来,我都怀疑那帅哥是不是不行。” “傻孩子,还想着十二点前回来呢,两个小时玩什么游戏能尽兴啊,黄金矿工吗?” “去网吧要带身份证啊!她拿身份证的时候就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吗?!” “虽然她写文是老司机,但是有时候还是太单纯了……” “你还让她换长筒袜,你怎么不直接叫她穿黑丝?” “那身衣服搭丝袜不好看。” “……原来你还有点真心的穿搭意见的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