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悦看着墨悠坐在床前,闭着眼睛皱着眉,轻轻地用双手食指揉压自己太阳穴。 他微微低着头,尖挺的鼻子在双唇和人中处画上了小小的黑影,软嫩的唇瓣泛着淡淡嫣红,细緻的唇纹刻在肉肤上,像是花朵的纹路遍布在花瓣上。 子悦把手中的苹果放到一旁桌上去,上前趴到了墨悠盘腿前方的资料堆前,撑着头看着底下的文件。 他吸了吸鼻子,故作没事的开口。 因为他才刚和墨悠进行了一场大争吵,吵得不可开交,邻居甚至报了警,以为要出人命了。 但老郑派人来看,发现是这两个心理侧写部的怪胎就叫他们安静便走人了。 子悦因此墨悠冷战了半个多小时。 「所以你真的怀疑魏蓝是为了让我痛苦才曝光自己利用子贤的?」 听到寧静空气中突然传来人声,墨悠睁开眼,抬头看向眼前的人。 「我没在安慰你,我真的这么认为的,依照心理变态极度理性的性格来看,他不可能做出他觉得会让他有亏损的行为,子贤在整个案件中其实没有太大的帮助,魏蓝还要不断花时间和他保持连系,花心血让他信任自己,这对一个心理变态来说是支出大于收穫的行为,除非背后有个绝大的获利让他觉得值得,不然他是不会这样做的,你不信的话就和我讨论该如何抓到魏蓝,我会想办法向你证明这件事。」 子悦自知理亏,刚冷静过后思考一遍,觉得墨悠说的话颇有道理,所以才自己放下面子过来求和。 「哦,那你说的,觉得魏蓝之前出现在你家,撞见你家里遭人埋伏他是知情的这件事,又是怎么一回事?我当时不在你身旁,根本不清楚当初发生了什么。」 「他问我说你们玩鬼抓人?不觉得这句话很奇怪吗?」墨悠看向他,「他看到我的第一句话是这个,而不是那是谁?发生甚么事了?却是一句他用你们来称呼,通常是已经知道对方是谁的话。他后来也问了你不在这件事,我跟他说了你住院,那他就更该知道刚才那个人是外人,也不会是你,况且任谁都看得出这样追赶是很紧急的情况,他却无动于衷,完全不过问。」 子悦点点头,「有道理。」 「再来,我后来在门口捡到罗尚豪掉的刀,魏蓝也没有表示什么,不惊讶、不害怕,太不正常了。」 「嗯,哦,对了,还有那隻熊,我们要想办法找到那隻熊当证据,」子悦指着旁边的床头柜。 墨悠看过去一眼点点头。 那边本来放着魏蓝送给墨悠做生日礼物的熊娃娃,但它现在不见了,墨悠和子悦都推断,里头可能藏有针孔摄影机或是录音机之类的东西,因为它们在床铺旁的地上发现一团似乎是用来填充玩偶的棉絮,若不是娃娃里藏有东西,让前来拿取的人迫切到必须先确认检查,棉絮有怎么会因为有人在这里扯开娃娃而被落下? 墨悠再想起魏蓝当时用电话引罗尚豪来警局时,开头第一句问的不是对方到底在哪里?或是是否有温饱这类许久没见不确定对方过得好不好的话,而是你现在在哪里?这种更像是知道对方有可能在哪,但不确定是哪个地方的问句,就好似打电话请家人从家中送东西来给自己的普通问话而已。 魏蓝并不是真正的关心他,而是把他当成工具一样利用,一样操纵。 而墨悠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都是因为自己,他现在已经深刻的知道,也体会到了,魏蓝在自己身上缠绕与刻划的病态之爱。 墨悠想着头疼,把面前的资料和档本一一闔起来,叠在一起整理好放到一旁床头柜上。 子悦看着他双手摀着眼睛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