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含柔愤怒地不停敲着门,甚至连手都敲痛了,等来的却是门内人的沉默应对。 愤怒到了临界点,她手脚并用,对着江晚绵的家门就是猛打猛踹,一副泼皮无赖的样子。 “江晚绵!你再不开门,我就去找个锁匠把你家门给撬了!” “快开门!” “我想你,我要见你!” 仍然不肯放弃,她一直不断对着那扇门发泄,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大声,甚至吵醒了附近居住的族人。 又是一拳重击,阮含柔本以为会捶到门上,却没想到,门竟然被打开了。江晚绵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他的背后镌着夜晚的灯光,看起来多了几分温柔。害怕真的打到他,阮含柔赶紧收回了刚发出力的手,但却因为力的反作用,导致她的手腕骨微微反折了一下,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弹响,疼得她龇牙咧嘴的。 “这么晚了,你来干嘛?” 江晚绵环起胸,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眼底不带一丝感情。健硕的身子遮挡起了他身后房内的所有场景,看起来并没有邀请她进去的打算。 “我想你了,我想我未婚夫了都不可以吗?” 顾不上自己的手还疼不疼,阮含柔亲昵地踮起脚,用手环上了他的脖子,却立马被他狠狠推开。 “有事说事,大晚上孤男寡女独处,不合适。”,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冰冷,原本盛夏的夜晚,都好似因为他的态度而冷了几分。 “没事儿~” “真的就是单纯的想你了。” 阮含柔痴痴看着他帅气的脸,然后目光渐渐往下移,看到了他此时大敞的领口,而江晚绵那充满男性欲望的胸肌让她的脸倏地红了。 “晚绵,祭祀之后,你都没有来找过我,你都不想你的未婚妻的吗?”,她又不死心地用手抱上他的腰,将脸死死贴上他的胸肌,不断来回蹭着。 “阮含柔,你再这样动手动脚,信不信我把你手给拧了?” 显然是忍耐到了极限,江晚绵强忍着扇她的冲动抓起她的手腕,狠狠将她往一侧一甩,导致她整个人都往后退了几步。 “你怎么这样?!” “江晚绵,你可别给脸不要脸,我们可是有婚约的!” 阮含柔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却发现他的眼神竟然望着四周放空着,连看她一眼都不肯。 “那你我就解除婚约。” 江晚绵怒气又盛了几分,但语气却倏地轻快起来,就好像甩掉了一个大包袱,听起来求之不得。 想起每次与阮含柔见面,他听得最多的就是“婚约”这两个字。 他可真是烦透了! “好啊。” 阮含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直摇着头瞪着他。 “过河拆桥了是吧?” “你是不是忘了,你这高高在上的大祭司位置是怎么坐上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还引起了附近的族人开窗观望。 发觉自己闹了很大的动静,阮含柔突然转了转眼珠,收起了刚才近乎失控的情绪,忽然阴森森地笑了起来。 “你要是敢解除婚约,我们就同归于尽......” “你不会的。” 令阮含柔感到意外的是,江晚绵竟然一副完全不惧怕她的样子,甚至还将原本环胸的手臂松了松,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他斩钉截铁的语气,让她慌了神。 若是没了他惧怕的东西,就表示她根本无法再掌控这个男人,那她布了这么久的计划岂不是要功亏一篑了? “我不信你不怕!你就不怕我全都给你抖出来?” 阮含柔那双原本就带着赤色的瞳孔的眼,此时在夜晚里闪着诡异的光,而她那狰狞的表情,又为她增添了几分凶残。 没错,她的确是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女人,也是一个为达目的,可以牺牲一切的人。 这一点,江晚绵比谁都清楚。 “小柔,先回家。” 眼看四处围观的族人越来越多,甚至还有一些想要上前劝阻的。害怕把事情越闹越大,也害怕他们听清他们争吵的内容,江晚绵无奈地瞪了她一眼,又叹出一口气,语调放缓,摸上了她的发端。 “哟?又装好人了?”,阮含柔一把拍开他的手,眼神越发凌冽。原本圆圆的眼眯成了一条线,像猫,也像一位只出现在夜晚的捕猎手。 江晚绵视线开始躲闪,却不慎被她看出了自己的虚张声势,索性直直看着她,看她下一步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还是怕的嘛~晚绵。” 她不断步步逼近,手臂再次环上了他的腰,整个人死死贴到了他的身上,贪婪地吸吮着他的气味。 阮含柔身形娇小,哪怕站直了,也只能勉强贴上江晚绵的胸膛。听着他“突突”的心跳声,仿佛安抚了她那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