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劣一笑,指向甜点桌说道:「你该庆幸我今天心情很好,不至于把你整个人砸上桌,让你好好体验被甜点拍脸上的感受。」 古沉楚也没在怕欧予深这句话,拿着甜点盘面对欧予深,气势万千的看着他,嗤笑一声道:「讲得我好像没打过架似的,要不是因为甜不是因为毕业典礼,我早就把你打到跪下来!」 我只觉得这两个人凑在一起也是笑果满点,可三个人里头唯独缺了一个段煦暘,也不是我总在老妈子担心,但他不是说等等就过来了吗,怎么这么久都不见人影呢?不会是真遇上裴沁了吧? 而且看窗外的景色,原本晴朗的天气变得乌云密佈,原本黑夜显得更加浓郁、星月的光辉被遮蔽,隐隐约约还听见不大不小的雷声,看来外头是免不了一场雨势了。 我担忧的将目光看向人来人往的场内,把欧予深在吃甜点前说的话给拋到脑后,漫不经心的伸手拿过一旁其中一杯,一口气全将饮品给咕咚下肚,准备喝完就前去寻找段煦暘。 欧予深瞥向一旁后愣怔一瞬,迅速拉住我拿着空杯的手,竖起眉头说道:「等等,我刚刚不是说让你拿后面那杯吗!」 「你能喝酒吗,前面那杯是我拿的酒!」 我一口烈酒入喉才意识到还真拿错,火辣辣的感受立马倒流上我的脑门,我不由得惊愕的咳了好几声,高中毕业舞会怎么会有酒! 欧予深则不轻不重的拍着我的背,似是还一直在和我说什么,可酒精上头我整个人的头脑就开始热起来,连呼吸也稍稍急促起来,不用猜连脸估计也红了半边天。 我顶多最能接受的就是酒精度数微乎其微的酒,像这种多种烈酒的酒配在一块,一口气全仰头喝完,我那个完全不像我的酒品人格不就会跳出来了吗! 我晕到理智只剩下一点,只得欲哭无泪到不行,付夕鳶,你能不要那么搞事! 古沉楚像是发觉我的异样,放下手里的甜点盘,弯身下来看我的情况,略带焦急的说道:「喂!你别不说话啊!」 我的理智好似和飘渺的云雾走钢索一样,在须臾之间就失足坠入緲緲烟雾的深谷中,理智彻底断掉之前,我只有两个字清楚的烙印在我的脑海里--完蛋。 还有想和他们两个说的四个字,还不快逃。 理智啪擦一声,我泪眼汪汪的看向古沉楚,无辜的吸着鼻子,看着他错愕的神情,哽咽的软声软气道:「你为什么要兇我?」 古沉楚整个人像是被惊雷打到一样,不自觉退了一步,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说道:「你搞什么啊,我哪兇你了!而且你这模样是发生什么事!」 欧予深也听见我说的话,将身子有些无力的我带起身,愕然的看着我泪流满面的样子:「付夕鳶?」 我听着这三个字只觉得难过,抬头看向满眸藏不住惊讶的欧予深,赌气似的鼓起腮帮子,一边哭一边软声道:「为什么不叫我鳶鳶!家人都叫我鳶鳶的!」 欧予深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眸,轻轻的倒抽一口,有什么红光骤然爆发在他的心口,而他则像是极力稳下心绪,哑声问道:「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 我揉了揉一直冒出泪珠的眼眸,泪眼汪汪的看着欧予深,一抽一咽的哭道:「不知道所以你为什么不叫我鳶鳶!」 欧予深好笑的勾了勾唇,伸手在我的头顶揉了揉,再伸出指尖抹去我垂掛的泪珠,沉声的语调里头好似还带着安哄和无尽的宠溺:「怎么一喝酒就变这模样了?」 看见我一直落泪的模样,欧予深伸手轻捏住我的鼻尖,垂首靠近我,眸中似是闪烁着斑斕的红光,他朝我勾唇一笑,温声哄劝:「行了,鳶鳶,别哭了,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