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起一抹瘮人的笑意,他迅速的从我的包包里拿出咒书出来,嘶哑的笑了一声:「席媛,跟着你倒是个好选择,我正愁要去哪里找一个可以给自己下咒的地方。」 我不敢置信的听着这句话,连忙转过身就要抢过咒书,转换成比较温柔的语调,紧张的说道:「你疯了吗,对自己下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欧予深只是很随性的错开身子,冷漠的看着我因为用力过度而跌在地的样子,他跨步朝那个小祭坛走去,似笑非笑的说道:「我倒是没清醒得像现在一样过。」 「席媛,自从付夕鳶一直把你掛在嘴上,说要把你带回来、更甚至为了你死过一次后我就很讨厌你了。」 「我从来不曾在乎过你,她为什么会一直认为我需要你?我需要的人从始至终都是她!」 「而我最后悔的,就是和她一起拼好那些碎片,用她作代价换你回来!」 欧予深侧首狠戾的看向倒抽一口气的我,紧咬着牙关,眸中的情绪头一次掺上了我从未想过的恨意,他冷然的笑了出声,沉声接续道:「现在她因你而离开那也无所谓,我曾经和她说过,我从来不在乎我和她是不是同个世界的人,无论用尽什么方法,我都会去找到她!」 「就算去到她的世界,她忘了我也没关係,我有一百种方式可以让她再次想起我!」 欧予深说完后就在那盏烛火前摊开来咒书,出乎我意料的是咒书竟然真的开始自动翻起页面,浮起红色的字在祭坛的上方,“迷途的祈求者,许愿的代价,您准备好了吗?” 我连忙起身要去拉开欧予深,他却一把将我摔到一旁,乾脆俐落的兜里掏出一把小刀,将刀抵向自己的心口,目光炙热的看着漂浮在半空中的咒书,低哑又虔诚的沉声道:「我打从灵魂深处爱她的一切,所以我,就是活祭的代价。」 我已经顾不上心里头震撼到叫嚣的情愫,连忙挡住诅咒即将生效而扬在空中的燻风,在咒书要问出“你的愿望是什么的”前一刻用力扑倒欧予深,伸手紧紧握住他拿刀要刺进心口的手腕,垂首看向身下的他,颤抖的开口道:「欧予深!我没有忘记!直至死亡将我们分离!」 「所以不准给我许愿!听到没!」 「我是席媛也是付夕鳶,我和她本来就是同一个人!」 欧予深整个人愣住了,心口骤然闪烁出耀眼而灼烈的红光,像是在确认我说的真偽,红眸就这么紧紧凝视着揪起他领子,紧张到直接把轮回的事脱口而出的我:「不告诉你们是因为我得知每一世我们的轮回,还有你们会因为我死掉的事情,我想让你们好好活着,所以才在最一开始隐瞒这些事!」 欧予深倒抽一口气,不可置信的把刀扔到一旁,红眸中的恨意和冰霜彷彿因为我这一席话而彻底化开,独有的只有为爱热烈的情意,他倒抽一口气,半起身紧紧拥住我,像是为了确定我的存在,炙热的怀抱越收越紧,他失而復得般的在我耳畔嘶哑道:「鳶鳶?真的是你?我以为你真的真的就这么瀟洒的离开了。」 我听见他第一次尽显脆弱又心碎的哑音,莫名其妙的就红了眼眶,不知道是因为被他这疯子般的行为给气的,还是因为他炽热的情愫而感动的,我伸手就往他的肩上打了一拳,哽声说道:「除了我还有谁会敢把你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 欧予深沉默半晌,尔后将怀抱稍稍松开,看向我刚刚因为跌倒而擦伤的伤口,灰暗着眸光问道:「疼吗?」 我从他的怀中起身,伸手将他拉起,无所谓的扫了一眼受伤的地方,轻轻的笑了一声:「以往的伤都比这严重多了,破皮有什么好痛的。」 说完后就立马伸手把那本摊开在烛火前的咒书给拿了回来,将它放回包包里后就拿过那盏熊熊燃烧的烛火灯,立马喊出了系统:「主线共同道具!」 面色不能说太好的欧予深替我接过了那把银锹,熟门熟路的将小祭坛给毁去,而我则想让他不用那么在意受点小伤的事,朝他眨了眨眼道:「好啦,就别太自责这种小事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