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气墙震的发麻,不禁暗道,这邪教少主的内里竟这般深厚。 秦湛面容沉静,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如寒冰冷漠阴郁的男子:“是你......我们又见面了,司尘雪你是如何潜进来的?” 司尘雪冷笑:“与你无关。” “阁下当我这邪教是客栈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秦湛脸色暗沉如水,司尘雪穿着教徒的服饰,依然掩盖不了他的绝代风华。 这里的动静引来了数十个隐卫和残老儿,他们面色不善的将司尘雪围住,秦湛冷哼一声,挥手示意他们退下,笑道:“圣水峰以剑术闻名天下,我也用剑,你是武林年轻里一代的佼佼者,不妨让我试试圣水峰传人的功夫,是否真有传闻中那般厉害。” 秦湛不打算放过司尘雪,他本就不是个大度之人,若是就这样放任司尘雪离去,教中之人难保不会对他有异议,每每思之,都会引为毕生耻辱。 一瞬间秦湛抽出腰间的长剑,剑气簌簌作响,如聚风浪,急刺向司尘雪的咽喉,电光火石之际,两人激烈的缠斗在一起...... ———————————————————— 名崖山下有坐落着一处茶铺,专为过路的江湖中人接风洗尘。 今日赶路的江湖人甚少,尤其临近夕阳西斜,茶铺里的几张桌子更是空无一人,只有靠近官道的那张桌子上坐着一位灰衣男人。 这个唯一的一位客人从早坐到傍晚,只要了一壶茶水,身上的灰衫普通老旧,两鬓如墨的长发用简单质朴的木簪在后脑勺固定住。 但掌柜不敢怠慢,殷勤的为他添了好几次热水。他活了五十几年,见惯了形形色色的各派人士,他能感觉到这个男人与那些人的不同,却说不上是哪里的不同。 可能源于他是个怪人吧,他的腰间悬挂一把生锈的刀,连把像模像样的刀鞘都没有,刀面布满了绿色的铜锈,仿佛是长着青苔的树干,刀刃钝的或许连草都斩不断。 他看起来约莫叁十来岁,身形高大颀长,生了一副好相貌,手中握着茶杯,却迟迟未曾饮下,偶尔有人聊起江湖上的趣事,他的神情也很冷漠,仿佛将自己与众人隔绝开来,细细看去,他紧抿着的唇角似有些烦躁。 他在这里坐了一天,只喝茶,什么都不吃,掌柜曾向他问道可否需要上茶点,也被他断然否决。 可他看上去并非出身寒酸,分文皆无之人。 但这个人从头到脚都透着古怪,却无法令人生出对他一丝一毫的轻视之意。 傍晚起风了,带着丝丝凉意,一只信鸽从山里直直向男人飞来,落在他的手背上,他展开信筒里的卷纸,随后缓缓站了起来,走到茶铺外凝望着寂寥幽深的官道,那个方向是通往曲风城和邪教。 掌柜缩着脖子,躲避着林间乍起的寒风,眯着眼睛打量着他,竟觉得眼前站的笔直的男人锋利的像把利器,不知他看到了什么,浓眉下那束冷凝的目光,令人生惧。 随后他冷冷的丢下一句,似是在自言自语:“圣水峰的传人也不过如此。” 掌柜的揉了揉眼睛,那人的身形随即如鬼魅一般疾闪而过,灰色的长袖随风浮动,等他再望过去时,官道上已不见了那灰衫男人的踪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