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驶下高速公路,高耸的大楼以一排一排连结的方式映入在眼帘,汽车与机车几乎要瘫痪交通,公车的闪烁灯始终亮着,却没办法切入道路,刚好来台北的时间正值下班时段,车潮拥挤,但车上的人不但没有表现出不耐,反而兴致盎然地凑近窗边观赏这奇观。 「社长你看,我就在想我们那边车子那么少,原来都跑来台北了啊?」关颖今天盛装打扮,穿着与妆容就像是要参加晚会那样浮夸,假睫毛像两片扇子搧阿搧,好奇到都快把脸贴在玻璃上了。 「乡巴佬,这哪有什么,挤死人了。」相较之下,李飘飘的反应就淡定多了。她心心念念的就是快点到达下塌的饭店。她将身体的关节都扭过一遍,四个多小时的车程让她的骨头都要散了。 被李飘飘泼了一盆冷水让她的兴致瞬间冷却,红唇嘟的高高的,「我哪像你啊,女朋友就在台北,你常常会来找她早就习惯了,但我很难得上来一次,当然会很兴奋啊!你不懂啦。」 「好啦好啦,但是我们今天过来的目的可不是为了玩的,你知道吧。」李飘飘敷衍似的拍了下她的头当作安抚。眼角馀光看向始终望着窗外不发一语的卓若南,她们之间的打打骂骂彷彿与她没有关联,整个人垄罩在愁思里。就算其他社员也在谈笑风生她也置若罔闻,活在属于她自己的小世界里。 关颖察觉到她的目光往卓若南的位置飘过去,好心情彻底被抹掉,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心疼与不捨。这个社长这一个礼拜以来都拼命在锻鍊,手指都变形了,傍晚下课也是抓着社员去跑操场,不跑个十圈不放人,儼然成为魔鬼教练。 问她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她只是用那双猜不透的眼神望着她们,淡淡地说:「因为这是我唯一的目标了。」 然后待她们离去后,她会在独自跑十圈以上的操场。这是李飘飘后来告诉她们的。当她们练习到疲倦的时候她都会举社长的例子去督促她们应该更加努力,在社长没有喊累以前,她们不该轻易去放弃。 好不容易堵塞的情况好转,游览车开进饭店的圆环,这时天已经黑了大半,甚至开始飘起雨来,让冰冷的天气增添潮湿的味道。 眾人一起在餐厅吃饱喝足后,卓若南突然叫住社员,请她们十分鐘后到她的房间集合。 她们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到了,因为这次的比赛也有一位体育老师陪同,虽然没有相关的经验,但是足以带领她们,事先也说好了比赛的注意事项,但社长却特地在老师去房间休息之后召集她们,看她严肃的表情,无不让心忐忑起来。 「欸,你去敲门。」李飘飘推了下新进社员,头快速往紧闭的门板动一下,英气的眉毛挑高,指示她去当替死鬼。 这个新来的社员并没有参与比赛,只是协助而已。她平时就很少跟社长有近距离的接触,一被李飘飘点名,她的身体瞬间爆汗,迟迟不肯往前走。 「哎呀,你可知道我们社团虽然主打女兵,但个性可不娘们,要有骨气啊!别拖拖拉拉的,赶快去吧。」从穿着可爱澎澎裙的关颖口中说出来一点说服力也没有,但她硬是拉起她的手就往前带。 社员被拉到门前,提心吊胆的转头看向她们,犹豫不决的手终于举起来,以近乎无声的力道敲门。 就像等待已久,才刚敲完门就打开了。 卓若南穿着轻便的运动服,脖子掛了一条毛巾,好像沐浴过后,身上有股淡淡的肥皂味。她走出来,一扫前几天的阴鬱,以自在的口吻说道:「别在外面嘀嘀咕咕的,我都听见了,赶快进来吧。」说完她将门大开,率先进去。 李飘飘扯开一边嘴角,指示身后的人,「是啊,在磨蹭些什么?社长都发话了,别杵在那啊。」她不知道自己的额头都因为紧张而渗汗了,急忙催促。 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