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闹剧之后,过了五天,是江楚茵搬家的日子。 凌羽繁忙的日程暂告一段落,他主动提出要帮忙搬家。周繁今天有一台器官移植手术,耗时很长,应当没空过来,江楚茵权衡过后,便让他来献一回殷勤。 搬家公司已经把东西尽数放上楼,江楚茵正在拆箱子,她最多的东西就是书,周繁那天帮她收拾时调笑说:“你这是孔夫子搬家呀。” 但凌羽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些,反而奔去衣柜,要帮她收拾衣服。 他拿了个拉杆箱子,里面放着他的睡衣和一些洗漱用具,趁着江楚茵不注意,他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地塞到柜子里,和她的间错放着。 这样并不显眼,也察觉不出他留了很多,江楚茵应当不会无情地挑出来,而周繁留在她家的那几件,则被他拿出来,团一团要扔,他给自己壮胆,反正他们都分手了。 江楚茵见他抱着一大团黑乎乎的衣服要塞进垃圾袋里,忙问:“那是什么?为什么要扔?” “他的衣服,我怕你看了心烦。”凌羽小心翼翼地答,抬眼观察着她的表情。 “呃。”江楚茵顿了许久,脸上变幻不定,她不知道怎么开口告诉他,周繁和她又和好了,想到接下来凌羽可能有的表现,她就头皮发紧。 “先不用扔了,留着也没什么。” “留着做什么?眼不见为净。” “哎,别……”她站起身来,伸手制止他。 听她支支吾吾的语气,凌羽终于敏锐了一回,像只炸了毛的公鸡,难以置信地发问:“他还不和你分手?” “我们都这样了,他还能忍?”难道是有绿帽癖? 江楚茵想把这句话同样送给他,竟然能做出躲在衣柜里偷看他们亲密的事来,谁比谁能忍呀?!怎么就没有对自己的清晰认识呢? 她腹诽几句,把衣服夺下来,指挥凌羽把书一本本放在书架上。自己则是抖了抖衣服要挂回去。 没等放几本,凌羽又不放心地颠颠跟到卧室,从背后抱住她,趴在她肩膀上,心情低落地问:“你都有我了,还要他做什么?” “他还逼你结婚,一点都不了解你。” 不得不承认,江楚茵很喜欢他这股黏糊劲儿,她低声笑说:“那你就了解我了?” “你也没给我机会了解你呀,他都待你身边那么多年了,你不能原谅他。”凌羽不间断地吹着耳边风,“他那个人长得就心眼多,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背叛你了,和我可不一样。” “你怎么不一样?” “我可是为了你守身如玉,连别人的手都没拉过。”说着说着,他激动起来,“他肯定不像我,男女关系说不准很混乱。” 拍开他意图向上的手,江楚茵瞥他一眼道:“周繁一直在我身边,他的为人怎样,我再清楚不过了,倒是你,好听话谁不会说。” 那些为了她没交过女朋友的话,江楚茵是不信的,但她清楚地明白自己喜欢凌羽的皮相,便不在意这些,最好各取所需之后,好聚好散。 但凌羽却较起真来,任她如何躲避都盯着她的脸,心痛道:“你竟然不相信?” 要不是这个世界没有守宫砂,凌羽没有办法证明,不然他就当场脱衣给她看看,见他急得转圈圈,江楚茵再也忍不住,抱着衣服哈哈大笑。 同时替他提供了一句证词,“但别的不说,你的吻技很烂。” “对啊,我的吻技很烂。”他下意识重复道,但回过神来又觉得丢脸,看见江楚茵笑得满脸通红,他恼羞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