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晚上七点,但就在六点半,江楚茵给他发消息说,她今晚有手术,没时间和他见面,没想到竟然是照顾周繁去了。 在他面前倒是一副温柔小意的模样,一到自己面前她就恨不得变成只铁公鸡,一丝一毫的多余感情都舍不得给,想到自己的作用好像只是在床上被她变着花样地玩,凌羽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给他们黄鼠狼掀门帘子,露一小手,他们还真以为他是吃素的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他就给江楚茵打电话,说是给她买了早餐要去找她。江楚茵连忙拒绝,“我昨天晚上没回去,今天还得上班。” 凌羽装作善解人意地嘱咐她好好吃饭,随后挂了电话,她要是在工作,绝对不接他的电话,而且她那边听着格外安静,怎么可能在医院。他心里冷笑,周繁那么大人了,就一个感冒而已,竟然要请假照顾他。 他忽然很好奇,如果是他生病了,会有这样好的待遇吗? 听到她和凌羽的对话之后,周繁也清醒了,“是他吗?” “不是,我给你和我请了假,你今天安心在家休息。” “那你还走吗?”他显得格外小心翼翼又脆弱,好像听见她要走的消息,就要承受不住了。 她安抚道:“不走,我去买点早饭,你感觉好点了么?” “嗯,好点......”但话音一转,他又改口说,“也没有好多少。” 手指按住太阳穴,柔弱道:“头还是晕。” 江楚茵明白他这是在挽留自己,也不戳穿,下楼去买早餐。 存了试探她的心思,凌羽便发了条微博,他晒出体温计,上面显示38.5度,“发烧好难受,好久都没生病了。” 陈阳看到这条之后,恍然大悟,难怪他刚刚拿热毛巾敷额头,竟然学会了虐粉这样的高级手段,他慈爱地看着快要被手机吸进去的凌羽,孩子长大了,有心机了,真是一件令人欣慰的事。 但江楚茵不喜欢刷微博,有了闲暇时间她更喜欢看书,所以直到中午江楚茵也不知道凌羽声称自己也发烧了。 中午饭后周繁喝了药,把江楚茵拉到床上躺下,被子紧紧地裹着他们,他也紧紧地抱着江楚茵。这样的紧密的接触,让周繁感到安心,于是睡意很快袭来。 而这厢的凌羽不清楚她是看到了而不关心还是没看到,耐不住性子给她打电话,用那种格外虚弱的语气说:“你在干嘛?” “在办公室看书。”她快速起身到阳台上硬邦邦地说。 “你都不看手机,刷微博吗?” 因为怕吵醒周繁,她尽量压低声音,“不怎么看,怎么了?” 那他岂不是媚眼抛给瞎子看,凌羽忽然中气十足地回答:“没事,你看吧,书也比我好看。” 江楚茵不明所以地又躺了回去,周繁在她起身时就惊醒了,他知道是凌羽打来的电话,捏着她的手指问:“他让你去找他吗?” “不是,你别多想。” “你想去就去吧,就算人留下,心也不在我这儿。”他酸溜溜地说。 说罢之后,他还作势和她分开一些,偏过身子去,平躺在床上,一副故作大度其实内心十分在意的模样。 “真让我走呀?”她笑着抱上来,头枕在他胸口问。 “我让不让的,你不都要走么。” 面对他的低落情绪,江楚茵再叁保证,“不走,你快睡吧,我也困了。” 但很快,她就食言了。 约莫下午五点,周繁再次醒来,听见了轻轻关门的声音。 他披上外套,坐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隔着门,他目睹江楚茵上了一辆黑色的车。从车的前挡风玻璃,他看见凌羽急不可耐地贴住她,他们说了几句话,随后便吻得难舍难分。 她灵活而纤巧的左手,伸到了凌羽的衣服里,大约是在抚摸他的乳头,而另一只则伸到了看不见的地方,想必没有做什么好事。 过了惊蛰,大地万物复苏,外面的风由凌冽转为柔和,钝钝地带来温热的气流。但周繁却感觉自己的心要枯萎了,寒意从骨头缝钻出来,他浑身发颤,几乎要站不住。 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他还是看不得,也接受不了,江楚茵从此以后不是他一个人的了。 虽迟但到,言而有信的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