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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的男人。


。”

    男人眼眸发直,冷却的暗光丝丝荡漾开,稍有兴致的打量她的脸。

    他说:“我从不跟人道歉。”

    她话没过脑,几乎脱口而出,“证明你不仅幼稚,还狂妄自大。”

    话一出口,许瓷肠子都悔青了,战略性往后退了一步。

    心里话就这么全盘托出,但他看着并不像心胸宽阔的人,现在又在他的地盘,如果气急败坏的动起手,渺小的自己怕是送给他塞牙缝都不够。

    蒋焯面无表情,那双寒气逼人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刹那间,杀心四起。

    屋里暖气很足,可她却被盯得后背冷汗直流,手脚冰凉。

    男人倏地一抬手,许瓷吓得两手捂住脸,可预想中的暴力并未落下。

    她安静等了几秒,狐疑的张开手指,透过指缝偷偷观察他的动向。

    “...啊!”

    还没看清他的脸,小姑娘被他硬拽着衣领扯进卧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粗暴的塞进浴室。

    “洗澡。”

    他嗓音粗沉,但听着确实比刚才要柔软几分,但面上依旧是冷的。

    “再跟我闹,我亲自帮你洗。”

    小姑娘满脸错愕,脑子跟不上他话里的深意。

    帮她洗?

    难道是...小说里赤身裸体的那种?

    她脸烧的通红,呼吸不顺畅了。

    “——砰!”

    浴室门从里头用力摔上。

    “吧嗒。”

    门锁应声落定。

    直到将人送进去,男人才有心思瞧一眼流血的伤口。

    他边脱衣服边往外走,外套随手扔沙发,他疲倦的仰头靠着,听着卧室里细碎的水声,摇着头轻叹。

    古人云,唯女子跟小人难养也。

    至理名言,半点不虚。

    ————————

    约莫半小时后,浴室门打开,许瓷白净圆润的小脸出现在虚白浓密的水雾里。

    半湿的长发散在脑后,发尾往下狂掉水珠,很快浸透轻薄的灰色衬衣,内衣轮廓若隐若现。

    男人的长裤穿在她身上,裤脚长出小半截,垂垂的堆积在脚踝,裤头很大,但好在是系带款,她绕着腰身缠了半天才勉强不掉。

    她走出卧室,四周灯光昏暗,唯有沙发处开了盏暖黄色的落地灯。

    半裸的强壮男人沉默的坐在沙发上,小麦肤色搭配一身喷张性感的肌肉,他嘴里叼着烟,手臂被割开的伤口还在往下滴血,他视而不见,吐尽最后一口,两指掐着摁灭。

    她穿着不合身的衣服,加上本就有脚伤,走路慢的像蜗牛,吸着拖鞋小步向前移动。

    蒋焯抬眼,幽暗的目光浅她被温水浸染后红扑扑的小脸,眼眸澄亮,似一汪清透泉水。

    他呼吸有些发紧,别看目光冲她招手,“过来。”

    许瓷慢吞吞的挪过去,揪着几分扭捏坐在他身侧,蒋焯将配备齐全的医药箱推到她跟前,冷腔里带着几分戏谑。

    “手别抖,专业人士。”

    她垂眸抿了抿唇,被他一眼看穿心底的忐忑不安,可心底仍硬着一股气,她想证明自己。

    伤口不算太深,目测没伤及骨头,只是普通的皮外伤。

    她做事认真专注,喉间憋了口气,手上动手很轻,她先用干净的纱布块压迫止血,再用棉球沾医用碘酒擦洗伤口。

    药水触到破口,他手臂微微一颤,她以为自己下手重了,小心翼翼的抬眸,嗓音轻软,“疼吗?”

    蒋焯垂眼,低头便能亲上的暧昧距离,她紧张的瞪大眼,抿紧唇角,嘴角深陷的小梨涡俏皮可爱。

    “咳。”

    他别开视线,脸色不大好,“别墨迹。”

    许瓷在心底细哼,好心当驴肝肺。

    伤处的切口长且窄,她用纱布一圈一圈环绕裹紧,男人低头看她轻颤的睫毛,想到小巷里紧贴上来的柔软身体,散发着清新的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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