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转移到楼上。 这一番折腾过后,蒙面男子仍然没醒,她把人搬运到厨房,在地上垫了点纸板,这才把人解开来放下。昨晚她太过谨慎,给人手脚绑死了,经过一晚的束缚,那里已经血液不畅而发青发紫。王翎掂了掂那人发白发软的手,想:“应该只是淤血,不是组织坏死。” 她对于这个误闯的人虽然没什么好感,但是要她故意去伤害别人,她还是做不到的。 蒙面男子身高体长,躺下来也颇占空间,王翎蹲久了,站起来擦擦汗,又去找了剪刀给人松绑。 就在这时,底下的人低哼了声。 “他醒了?”王翎心中警铃大作。她有些害怕,攥紧了手上的剪刀,拿刀尖对着他的脖颈,想着若是对方有任何攻击意图,那么她就毫不犹豫地刺进去。 “呃哼...”蒙面男子蹙起长眉,?低声呻吟,他似乎在小声说着什么。 王翎低身去听,但是面罩阻碍着听不清楚,她的剪刀慢慢离开了对方脆弱的脖颈,往上抵到面罩边缘,几下剪掉那层灰布。 面罩之下,是一张秀美的脸。长眉蹙起美人清愁,睫毛直且长,颊边泛着病态的红晕,嘴唇干燥发白,让人不自觉地心生怜惜。 “这到底是男是女?”王翎心道。 她再往下看,仍然是明晰的喉结,砖块似的胸脯,长而结实的四肢,看来的确是男性,只不过样貌秀丽了些。 “难怪要蒙面。”她嘀咕着再次俯身去听,病美人原来在嘀咕着:“水...水...” 原来是渴了。 她从烧水壶里倒了些水,喂到他嘴边,另一只手仍然紧握着剪刀,保持警惕,不过她的神经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 水缓缓滋润着他几近干裂的唇,他也许是下意识感觉到唇边的湿意,张开嘴喝了几口,王翎把杯子往那推了推,却不巧让他呛到了:“咳咳、咳咳——” “不好意思啊。”王翎讪笑,把杯子移开,看他又咳了好一会,紧闭的眼睛动了动,长长的睫毛像扇子一样扑扑闪闪地颤动,慢慢睁开眼。 王翎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恰有一束光照在他脸颊一侧,照亮了那双蜜糖般浅淡冷漠的眼眸,他完全睁开眼,玻璃珠子般的眼睛里倒映着她的面容,她怔了怔,手上的剪刀啪嗒一声掉到地板上。 “你是谁?”他低低地问。 “我是...我是王翎。”她这才回过神来,自然地挂上了友善的笑,心想:“真是好漂亮的人。” “你是谁?”她反问,“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说来也好笑,昨日初见他时,王翎把他当做小贼,当做侵入者,还觉得他受伤流血脏了她的地板,可是今天一见到他的面容,先前的埋怨一下子都烟消云散了。 “我、我...”躺着的病弱男子撑着手臂想要起身,额角浮起青筋,眉头忽然紧皱,王翎闻到血腥味,她伸手去扶他,摸到他脑袋后的湿痕。 她把手抽回来,全都是血。 “我不知道...”美人的脸上浮现迷茫之色,“我不知道。”迷茫之后便是湿润的眼眸,朦朦胧胧地望着她。 他看起来可怜极了。 王翎动了恻隐之心,便柔声说:“你别害怕,你可能只是撞到了脑袋,造成了短暂失忆。” “之后你应该会想起来的。”她继续扶着人坐起来。 “能起得来么?”他点了点头,很配合的样子,她便把人小心搀着,带到了空客房里。 二楼有好几个房间,不过王翎还没来得及(没钱)把家具都添置齐全,眼下唯一有床的只有两间房,她先让人坐在椅子上歇息片刻,从自己的衣柜里拿出来软床垫铺在空客房的地上,又垫了层干净的床单,这才让他躺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