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灰先生。” “惊蛰小姐?” 披着大衣的惊蛰看着被淋湿的众人,她虽然知道这趟航班还有别的乘客,但是没想到会是一些熟人。 惊蛰的视线从乘客们脸上扫了一圈,又问道:“只有你们吗?” 银灰反问道:“惊蛰小姐在找人?” “周没有跟你们一起?” “leader走另一条路,他应该在陈小姐那边。” 惊蛰心中稍定,原来罗德岛的人是分开走的。 …… …… “领袖,接下来我们该怎么走?” 冲出东大区的深池们渐渐放缓脚步,这场大雨来的太仓促了,他们什么准备都没有,当场被淋成落汤鸡。 “深池的朋友们,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各走各的,再见。” 目送罗德岛的人离开,德拉克才拿出已经被打湿的信,拆开信封,一张维多利亚特色建筑的明信片背后写着那个男人的留言。 “你们分散走,从我指定的几个关口出城,千万不能聚集在一起,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会有人为难你们的,祝好。” 德拉克来回看了几遍,将明信片塞回上衣口袋,目光看向前方:“按照计划,分散成若干小队,分别从以下几个关口……” “请等一下。” 有一个声音忽然打断了她的分配工作,德拉克抬头看去,只见一名灰色头发的女人正走向自己。 “我记得你,你不是那个大明星么,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跟你们一起走,准确地说,我跟你一起出城。” 本来德拉克不打算帮这个忙,但看在妹妹还在那个人手里的份上,带一个人出城也不是不可以。 “好,等出了城,我们再没有半点瓜葛。” “我知道,这只是一次交易,已经有人付了账单。” …… …… 坐在车里的陈失魂落魄,她原本以为自己能走得再远一些,没想到刚刚起步就不得不停下。 坐在她身边的星熊忽然说道“阿陈,你喜欢他。” “没有。” 他那么可恶,以前只喜欢实力强大的干员,做什么都功利,现在既好色又花心,谁的便宜都想占,四处留情,和维娜小姐搞暧昧,又和那个炎国贵人勾勾搭搭,听说还拐了一个白色头发的姑娘回来,藏得严实,没几个人见过。 对了,他和整合运动的干部霜星,弑君者,甚至……那个人…… 卑鄙无耻,风流花心,谁要是和他在一起,肯定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谁会喜欢这种人? “阿陈,你打算什么时候回龙门?” “暂时不回去,我想去哥伦比亚看看。” 听说那边能容忍感染者,还在建立与感染者共同生存的新天地。 星熊却说道:“阿陈,你不回去,我一个人是搞不定魏大人的,文月夫人那么疼你,你找她说说好话,这事说不定还有转机。” “阿星别说了,我暂时还不想处理这件事,给我一点时间吧。” “好,我不说。” 陈是一个喜欢将心事都埋在心底的人,如果没有人及时疏导她的情绪,她很快就会钻牛角尖。 陈看着窗外入了神,车窗的倒影里,星熊看着她的侧脸,也入了神。 …… …… “大概没有时间了。” 摄政王看向另外一边,黑暗中似乎有什么正在涌动。 “灯塔。” 一道身影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它正用蠕动的触手将残破不堪的人头拼接在项腔上,无数触须打绳结一般紧紧缠住,焦黑的躯体不断流淌出黑色粘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出缺失的部位。 “看见老朋友不高兴么?” 它发出沙哑的声音。 摄政王:“我只看见一个死人。” “你错了,死亡对于我们来说只是另一种开始。” 它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但迎接它的是周金儒的拳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