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一个秘密,”大猞猁的右手按在他的胸口,“博士,如果你有一天能得到我的认可,我会给你奖励,令你满意的奖励。” “冒昧的问一句,这也是你设下的圈套吗?” 她哼哼道:“就算是,你敢钻进来吗?” …… 赫尔曼做了一个噩梦,他梦见自己为了救人,被埋在大楼废墟下面,再之后就没有记忆了。 如果说就这样结束人生,虽说还有几分遗憾,毕竟要扔下两个女儿,但他也不觉得多么不舍。 女儿长大了,幼鸟总是要离巢独自生活的,相信她们能照顾好彼此。 等到他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站在陌生的街道上,浑身泥沙尘土,头发胡须乱糟糟的,甚至忘了该怎么说话。 赫尔曼不知道身在何处,但熟悉的海风让他意识到自己并没有离开汐斯塔多远,再然后,他就遇见了女儿锡兰。 “爸爸,你感觉怎么样?” 锡兰端着一杯水,发现父亲独自一人坐在二楼阳台边看着海面发呆,她记得很久以前父亲也是这样的,他应该是在想念多年前就已经过世的妻子芭芭拉,也就是她的妈妈。 父亲失踪两年时间,锡兰做好了最坏的准备,没想到上天给她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所有悲伤痛苦到头来都是有惊无险。 至于父亲在这两年内经历了什么,她一点都不想过问,既然噩梦醒了,就让它过去吧,以后好好生活。 经历了那么多,锡兰认为过去的自己实在太年轻,不懂得珍惜,她要抓紧失而复得的亲人。 赫尔曼的脸色苍白,手里握着女儿递来的水杯,他只是闭了一下眼睛,时间就来到两年之后,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锡兰,黑回来了吗?” 披着一头长发的锡兰坐在父亲身边,轻轻说道:“我已经给她打电话了,相信很快就会回来,一定要说她几句,为了工作,连家都不回了。” 远处,一辆车从外面开进庄园,锡兰惊喜道:“她回来了,我去带她上来!” 女儿踩着拖鞋啪嗒啪嗒下楼,赫尔曼苦笑着摇摇头,都是自家人,有什么带不带的。 锡兰的转变好大,摆在两年前,连半句话都不愿意跟他说,现在却体贴入微,看来自己不在两年,一定发生了很多事情。 没过多久,身后传来脚步声,两个女儿都来到赫尔曼的面前。 “爸爸,黑来了。” 黑注视着赫尔曼的脸,脸色过分的苍白,显然长期不接触阳光,也不运动,身形瘦削,几乎只剩下骨架,唯有双眼还带着几分神气。 她嗫嚅着双唇,迟疑两秒,最后低声道: “老爷。” 赫尔曼同样也在观察黑,当他听见“老爷”二字时,忍不住苦笑起来,瘦骨嶙峋的他笑的时候,只会让人觉得皮肉在抖动。 “好孩子。” 他的声音放大一些:“锡兰,帮我看一下,医生开的营养液送来了么?” 锡兰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黑,转身下楼,很显然,父亲有话想和黑单独说。 “老爷,还是我去吧。” 黑刚准备动身,却被锡兰拦住,粉色长发的大小姐笑道:“你累了一天,陪陪父亲,我一会儿就来。” 锡兰匆匆离开,阳台上只剩下黑和赫尔曼,菲林姑娘站在男人身后,时间仿佛回到了两年前。 赫尔曼轻轻咳嗽一声,掩着嘴,呼出一口浊气,他从未感到如此虚弱。 “黑,你的调查结果怎么样?” “老爷,你说什么?” 男人侧过头,语气凝重:“我失踪两年突然回来,以你的谨慎一定会去详查我出现时的细节,有线索吗?” 黑心头一跳,却说道:“老爷,我没有查……” “不要骗我,黑,你也是我的女儿,我很了解你,让我猜一猜,你肯定暂时还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吧?继续查,不用在意我……” 咳咳。 这个男人又咳嗽起来,可他的眼睛却格外明亮。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