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幸拎着我的后衣领强制性的把我带离它身边,继续面无表情的目光冰冷盯着它。 “走了。”他牵着我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我回头冲着布偶人摆摆手,它还站在原地,也向我招手告别。 “你很喜欢气球?”某人硬邦邦的甩出一句话。 怎么办他傲娇生气起来的样子简直就像没长大的小孩嘛!超级激萌超级面瘫可爱耶!好想捏捏他的脸哟! 因为和他待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从前在自己心目中那么高不可攀的男神,现在触手可及,而且从来没有想到他也会有这么丰富可爱,傲娇激萌的一面,瞬间觉得人生也差不多圆满了。 “沈幸同学,诚实的告诉我,你是不是吃醋啦。”刚才那个布偶人抱住我的时候,早就发现他在一边面色顿沉。 “哦?”他不以为然的瞟了我一眼,“我有什么好吃醋的,它不过有生之年只能隔着厚厚的衣服碰你一次,我随时随地都能把你就地正法。” 我愣了愣。 他嘴角几不可见的扬了扬,“所以我根本不用担心,也不用吃醋,还怕你跑了不成。” 无耻不过某人,被调戏也不过如此,我认...... 走到家门口却发现好像没有带钥匙,按了下门铃,过了好一会才开门。 宁越把门半开,看到我,脸色瞬间变得难看,“阿蓝?你回来了。” “嗯。”我狐疑的看着他,“你怎么了,家里有什么情况吗?” 他面色好似有些挣扎,突然说:“阿蓝,你今天晚上去你同学家住一晚。” “啊?”我有些反应不过来,“为什么?” “你......”他刚想说什么,里面传来威严的声音:“蓝蓝,进来。”不容反抗。 宁越脸色差到了极点。 我心下很是不安,目光定定的对上他:“哥,让我进去。” 他眸光微闪,我不再理会他,推开他走进屋子里。 一进门,我彻底呆住了。 客厅里是面色凝重的父母,一旁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就算不是在中间,但是让人一进门视线就离不开他。面色沉稳平和,气质出众,威严挺拔。那双如远山般悠远沉静的眸子,我在前段时间的那个寒夜,也见到过。 如今,他居然真真实实的出现在我家中。 余秋文教授。 我被震惊的愣愣站在原地,说不出话。 宁父神色复杂的看着我,良久,叹了口气,语气极为凝重:“蓝蓝,过来这边。” 我不可置信的对着那个男人,声音是我连我自己也察觉得到的颤抖:“余秋文教授?你......你怎么会来,我家......” “你就是宁蓝?”余秋文望着我,声音低沉威严,却透着隐隐的柔和。 他好像在回忆什么,“那天晚上,是你和我说话?接待的时候,还有突然站起来问我问题的时候?” 我机械般的点头,整个人很难接受现在这个事实。 “那天,本应该接待的外联部阮清和没有来,我因为长得像她,被拉去顶替了一下。” “过来吧。”他声音放低,温柔的开口,“让我看看你。” 我走了上去,他拉过我的手,定定的看着我的脸,目光居然透着恍惚的悲伤,带着太多我不懂的情绪,直到他的手抚上了我的眼睛,还有额间那一道隐约不见的疤痕。 “你长得很像你妈妈,你的眼睛,却像极了你的父亲。” 他原本一直平和的情绪,在对上我额间的疤痕的时候,突然颤声道:“阿蓝,这么多年,是爷爷对不起你,这么晚才来找你,看到你过得这么好,爷爷真的,真的很满足了......” 我只觉得我的世界,轰然一声瞬间崩塌。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