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五年,不愿回首往事的,这待在温哥华的第五年。 我好像已经成了梦中最想成为的自己,独立,自信,勇敢,在人前也可以很大方温柔的微笑。我为自己树起了保护的外壳,也终于不再受伤。我好想已经变得不坚不催,我好像,已经可以更加坚强,不用流泪。 但是再次想起,为什么,胸口会传来隐隐的,微小,却时刻提醒着我它存在的疼痛。 原来还是在意的,原来还是没有放下的,就算这么多年过去,或许他早就恨你,淡忘你,或许他早已把你从他的世界里剔除,可你依旧那么狼狈的,那么卑微的,把他埋藏在心底。 就算不是,那又如何呢?柏拉图式的恋爱不适合我们,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而最易改变的,就是人心。我对着镜子里长发微卷的女孩,微微一笑。 或许真的见面,可以放下,可以不再疼痛,可以让自己有一个新的开始。 就算我现在,疯狂的想念他。 cora穿着热裤短衣,身材姣好,面容精致,站在楼下自成一道风景。 “when did you come back?(你什么时候会回来?)” 我嘴角扬起,伸手把一缕发丝绕到耳后,“come with me to china.(和我一起去中国吧。)” 她撇撇嘴,闪烁的大眼睛朝我身后望了一眼,眉眼皆是暧昧调侃,“belle,jack came to pick you up.(杰克来接你了。)” 我回头,看见一个眉眼俊朗的中国男人,小麦色的皮肤,简单的灰色体恤包裹着结实的胸膛,深蓝色牛仔裤,愈发显得双腿修长。嘴角挂着一丝痞痞的笑容,浑身上下散发着勾人的魅惑,风流倜傥。 路过的长腿外国美女都很热情的和他打招呼,“jack,i haven't seen you for a long time.(杰克,好久没有见到你了。)” “jack,we are miss you.” 他一一很自然,轻车熟路的回复,走到我身边,全然不见刚才魅惑的神情,大眼睛朝我眨眨,又帅又萌的样子,“我们可以走了吗?” 我上下打量着他,打趣道:“你的生活挺多姿多彩的呀,真的要和我一起回中国?那里可没有这么多热情火辣的外国妞。” 他装作委屈,眼里却闪过一丝狡黠:“你知道的,你在哪我就去哪。” cora很不满自己被我们忽略了,上前对jack就是一巴掌,“what are you talking about?don't use chinese!(你们在说什么?不许用中文!)” jack很轻松的侧身避开,嘴角挂着淡淡的无所谓的笑,看着cora气急败坏的美丽小脸,语气极其欠扁:“就是不告诉你,傻。” 用的依旧是中文。 身后传来cora大声的喊叫:“belle,jack!i will go to china to look for you!(我会去中国找你们的!)” 我也不知道,这次回去是不是正确的决定。 只是爷爷也说,他老了,是时候该回家了。 他说,小予,你应该回去看看,不要像爷爷这样,最后追悔莫及。你做了五年的隐形人,还记得那些,为你伤心流泪的人吗? 我不知道,那些曾经为我伤心流泪的人,如今,是否还记得我,是否,还在默默的思念着我。 18岁那一年,我最爱的那些人,用谎言欺骗了我;我最信任的人,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背叛了我。我心灰意冷,那夜的那场寒雨,让我高烧了一个星期,我以出门旅游为由,骗了沈幸。后来两岁那年车祸落下的后遗症,再次爆发。让我和爷爷回美国的时候看了整整一年的心理医生。一年后,我接触到了tmc.在无意中和心理医生定期咨询的时候听到了他的那首《鸟之诗》二重奏,心理医生说,我一直沉默不言的淡漠神情,在那一刻有了微微的松动,他悄悄把音乐声放大,我原本呆滞无神的双眸,缓缓布满水雾,泪水流下,最后嚎啕大哭。 从那以后,我的抑郁症,渐渐好转。 第二年春天,在我的意见下,我和爷爷从美国来到了温哥华。 那一年,温哥华积雪渐融。 我在这里,开始了往后漫漫长夜的五年灰白时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