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却看见那个脸色苍白柔弱的女孩,不久前还在他怀里娇媚可爱的笑,而如今,却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的,怯弱的打量了一下他,然后缓缓的摇了摇头。 沈幸的心跌倒了谷底。 “不记得了......” *** “病人应该是间歇性失忆症,抑郁病人把自己关在自己臆想的世界里,因为现世对他们的压力让他们觉得太打,所以会选择性的遗忘,而失忆也是抑郁症会造成的一个后期症状。” “那,大概什么时候会恢复,医生,我只有这一个孙女,我不希望她有事。” “这个,要看抑郁症治疗的恢复能力,一般来说抑郁症好了以后记忆也会恢复,或者重新给病人一段记忆。” 宁越:“时间大概要多久?” “这得看病人什么时候愿意醒来。病人之前的抑郁症是爷爷陪在身边的对吧?那之前病人是怎么恢复的?” 余秋文顿了顿:“好像,是一次去复诊,她听到了什么音乐,突然就哭了出来。” 宁越:“是小提琴吧。” 医生点了点头:“那近期就多让病人听听音乐,有条件的可以带她去旅游,重要的保持身心愉快,千万不要刺激她。” *** 宁越对沈幸说:“余爷爷要带走阿蓝,这对她来说或许也是一个好的治疗方法。” “宁蓝是我的妻子,没有人可以带走她。” 宁越冷笑:“沈幸,如果你还想让阿蓝好起来,就请你放手!她禁不起你的折腾,如果阿蓝记不起你,那么我也希望她的记忆里,能再也没有你。” 沈幸心被揪紧,“我会让她想起我的,我不会放手,也不会离婚,她要去哪里,我就跟去哪里,我不会让她再离开我,像五年前一样。” *** 那个梦里,都是一片白色飘浮的羽毛,我一直在跑,一直在追,然后来到了一片森林。 那个人的面容很模糊,我一直在问:“你是谁?”可是他并没有回答我。 我追着他的脚步,伸手就要抓到他的时候,突然一切都变成了飘散的羽毛,我站在羽毛飞舞的中间,听见了一个低沉缭绕的声音: “我等你。” 然后我一震,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觉得脑袋很轻,身体虽然没有力气,但是让我很放松。 有人凑上来和我说话,我望着他们一个个好像认识却陌生的面孔,一直没有说话。 他们的声音好像离我的世界很远,我不想说话,因为很累,而且没有力气。 他们说他们是我的兄长还有爷爷,可是我没有印象,或许是我病了一场,毕竟我现在躺在医院里,我可能失忆了,这在我自己看来。 然后那个自称是我哥哥的俊朗男人,指着站在床尾的那个,气质卓越面容俊美的男人,问我认不认识他。 他有一张让人赏心悦目,过目不忘的脸,特别是那双眼睛,我不禁怔了怔,可是为什么,他的表情这么的绝望而悲伤? 他......是我很重要的人吗? 我的脑海中好像又出现了那个低沉的声音:“我等你。” 哥哥问我:“他呢?你记得他吗?” 我看见那双清明桃花眸中,闪过一丝希冀和祈祷,还有浓浓化不开的痛苦。 我看着他,缓慢而轻的摇摇头。 我的世界,仿佛变成了飘浮的羽毛,轻而不稳定,一片雪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