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特来到王房,他不抱见到王女的希望,只是想尽可能离王女近一些。 所以在花园里荡秋千的奈芙一眼就看到了赛特。 高高在上的王女与侍奉她的雄虫,脸上居然是如出一辙的失魂落魄,双方都想询问一些什么,但都不约而同地抿住了嘴。 赛特身为下位雄虫,应当向王女行礼,但他竟不知道之后该做些什么。 王女殿下的发情期已经结束,在王女传召前,他已经失去价值:让他就此离开,他心有不甘;让他学着其他雄虫一样献媚,他又做不出来。 赛特几乎是悲哀地发现,他根本退不回剑的位置。总想维持自己的尊严,却还是带着丑恶的嫉妒去寻找可能会伴随在王女身侧的雄虫——和争宠的雄虫没有两样。 即便是带着这样的自厌情绪,赛特还是在王女向他招手的瞬间朝她走去。 奈芙看着身姿挺拔的雄虫,她注视了这个雄性好久好久,从懦弱地掩藏心意到自私地捆绑住他,患得患失地感受到了王女不该产生的痛苦,到如今也不想放手。 王女柔软的手指抓住雄虫身侧的手掌,慢慢抬起,随后把脸贴在他的掌心。 王女在向他寻求安慰。 赛特不去想此刻假如出现的是其他雄虫王女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也不去想王女是否需要更加体贴的雄虫,他只希望这一个温情的时刻可以延长下去——哪怕他知道王女在因求而不得感到失落。 这个雄虫的气味令她安心,带着清爽的果蔬气息,今天又好像带了一点她喜欢的茶点气味,似乎只要离他近些,就可以不再思考步步紧逼的困局。 好想一直和赛特哥哥依偎在一起。 地位尊崇的奈芙蒂斯王女心愿其实简单得可笑,然而身为王虫拥有这种愿望只能说可悲又可怜。 王房可以接受胸无大志的王虫,却不能容忍把个体意志凌驾于族群之上的王虫。 几乎是王女气息紊乱的一瞬间赛特就感受到了不寻常,她抬头时楚楚可怜的眼神与潮红的面颊都与发情热的状况相似,却又没有完全丧失理智。 王女软着嗓子让雄虫送她回寝殿,贴着赛特脖颈处的肌肤,王女依旧在微微颤抖的状态并不寻常,赛特本想去叫医官,还是被她拦住了。 “把我……送到浴池里……”王女在深深吸气,她似乎在渴望雄虫,又好像在抗拒雄虫,赛特甚至不明白,为什么他就在眼前,奈芙还要抵挡这种渴望。 虽然王虫的命令处在最优先级,但是保证王虫的健康是第一要义,赛特判断把王女放入浴池无法解决问题,只能先解开她的衣服为其散热。 熟悉的温度在皮肤上游移,然而饥渴的身体在呼唤新的体温,甚至排斥无法全然奉献自身的雄虫,奈芙又想紧紧抱住赛特,又害怕自己控制不住推开他、或者伤害他。 赛特单手在解王女的扣子,另一只手则在试探王女额头的温度,然后轻轻梳理她的长发进行安抚,雄虫此刻也只能做这么多。 奈芙既想要追逐雄虫的手,又想要躲避,她用力地咬住自己的手指,像之前每一次的压抑,很快又被赛特阻止。 雄虫握住王女的腕,她的脸色不好,身体却一直保持着最诱人的最佳状态,这同样是王房的庇佑,让王虫的体质更加适宜雄性播种。 只是这种反差让赛特担忧,王女的难受显而易见,身体却并无异样,想要为她缓解痛楚都无从下手。 雄虫珍惜地亲吻着王女被咬出齿痕的指节,轻轻舔舐那些还来不及演变成伤口的牙印,同时不由自主地汲取其上残留的王蜜。 奈芙抽回自己的手,拢起衣物想要前往浴池。 不可以向本能妥协,否则只会变成欲壑难填的王虫,她想要珍惜的东西,都会在这样恐怖的本能中失去。 王女疑似反感的挣脱让赛特怔愣在原地,他还来不及为自己被抛弃这一天的到来感到疼痛,已经先一步撑住了王女差点在下床时跌倒在地的瘫软身躯。 “呜……”王女的喉咙压抑出幼兽般的泣音,赛特看到奈芙脸上的泪珠滚落,既有着欲望的难耐又有着挣扎的苦闷,悲伤得让雄虫原本冷硬的心也跟着揪痛。 王女殿下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不再像之前的发情期一样向他索求拥抱?是因为意识到他连镇定剂的资格都没有吗?还是更想要别的雄虫? “王女殿下,您怎么了?”赛特躬身埋入王女的长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