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察官微微抿唇,神情严肃起来。 “姜sir走吗?”身后同僚过来问她。 “你们先走。”检察官摇头,抬眼看向他,“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此时楼上的私人休息室内,徐轻正微微抬起眼睛,她今天的妆容是带了点儿专属于女性的妩媚的,但是笑起来的时候却很纯,说话间轻轻柔柔的,像是一个难得的人间尤物。 “我……”她开口,语调拉长,像是有些犹豫。 “怎么样?”洪岳勾了勾唇,喉结上下一滚。 “我不明白,”徐轻侧头,像是想看他又不敢看,整个人的气质就像一只刚从洞中探出头的白色小兔,看到猎人的枪口又不知道那是什么,眉眼清澈,而且撩人,“为什么像我们领导说的……” “领导说什么?”洪岳凑近她,闻到丝丝山茶味香水的气息,整个人不免心猿意马了起来。 徐轻咬了一下下唇,却没有说话, “没事儿,”美色在前,洪岳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语调轻柔,“你直接说。” “洪先生,”她握住自己的裙摆,指尖微微泛白,“他们说,这几年谁获奖,都是看城市实力决定的……我不明白,为什么这样公益性质的纪录片比赛,要掺杂这么多东西呢?” “是吗?”洪岳嗤笑一声,“谁跟你说的?” “听人说起来,”徐轻眸中光斑微颤,“但是并不是很相信。” “道行挺浅,话挺多,一群乌合之众。”洪岳低头看见女人有些怯生生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尝遍各色美人都没有见过这样独特的气质,他眼神微顿,好像发现了什么,“这是什么?” 徐轻眸色微紧。 洪岳抬起手伸过来,徐轻下意识往后面退了半步。 然而对方只是撩开她的头发。 徐轻屏息凝神,吞了一口唾沫,贴身那个录音设备此刻正在运作。 手心指甲深深掐进去一下,她侧过头,语气却和方才是一样的:“洪先生,请您自重。” “被晒的吗?”洪岳看到她被头发遮住的,没来得及用化妆凝胶的瘢痕,“听说你下过乡?” “是。”徐轻皱着秀眉将自己头发重新放下。 “对不起。”洪岳收回手来。 徐轻不说话,眉眼间明显带着几分不悦,好像在生气对方没有经过自己同意就拨开头发这个行为,洪岳听过她曾经做出的一些成绩,心里不免生出几分敬意和怜惜来:“你——” “我什么?”徐轻往后退了几步,语气不大友善。 “你呆在申城,着实有些屈才。”洪岳在媒体方面是有些能力的,自然也爱才,“我听说之前一个小明星的纪录片也是你拍出来的。” “是。”录音没有完全拿到,徐轻告诉自己冷静下来,手掌心里全是红色的印痕,被她掐的。 外面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徐轻抬起头来,却见洪岳被打扰到似的皱起眉:“这些人又不知道在做什么,烦得很。” “洪先生。”一个恰到好处的时期,徐轻叫住他,“我看到近几届,您都是评委组组长。” “是。”洪岳转头看向她,比方才态度更好了一些,“你知道?” “我知道。” 徐轻抬起眼睛看着他,是带着一种……清澈与崇拜的,大部分男人都会受用这一点,来之前她在镜子前锻炼过这么久,屋子里只有两个人,真的面对这样一个陌生的,掌控那么多权利的一个上位者,她心里也会有些害怕。 没关系,掌心的疼痛在拉扯她的神经,徐轻告诉自己。 “你——”洪岳躲避她的视线。 “是你可以做到的,”她声音绵软,像一株妖冶的毒蛊,“对吗?” “不是。”洪岳下意识摇头。 “噢。”徐轻低下头来,似乎打算开门出去,“我先走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