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商量好了,两人王不见王,一人占一段时间,这对何语很不利,她远远绕着秦诀走,没想到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在她洗漱卸妆时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他坐在妆台上挡住了何语的镜子,眼风淡淡一扫,侍女们鱼贯而出,他端起桌上的胭脂,手指蘸上颜色后俯身抹在了何语的脖颈上。 她的喉咙不安的滚动了两下,那指腹抹出来的红痕像是落在雪地里的红梅,何语心道完蛋,这家伙今天不会让自己睡觉了。 一夜荒唐,秦诀在她身上涂满了胭脂,妆台上的盒子全部用空了,早上来服侍的侍女被吓得惊叫,床榻上成片成片的人型红印、抓痕,满目的红看起来格外惨烈,侍女以为何语死了,有人上前查看,有人去通知秦讼,秦诀倒是一早就洗过澡念书去了。 疲惫的何语卷在被子里睡觉,呼吸格外轻,侍女们掀开被子检查她身上有没有伤口。被吵醒后何语吐出胭脂两个字又沉沉睡去,侍女们这才发现床榻上丢得七零八落的胭脂盒、胭脂罐。 秦讼接到不实禀告时人都吓傻了,手中的方印直直砸在了地上。他纵着轻功直线朝何语的院子飞奔。他攥成拳的手不住的发抖,心里产生了无限的悔恨,他突然觉得自己太放任秦诀了。 秦讼没有吩咐,但听到满床是血的描述,辛国自作主张派人去请大夫,作为秦讼的贴身小厮他知道,何语真出事秦家就要乱了,派出去的人不止找大夫,全城医女的家门陆续都被敲响了。 赶到何语院子里时,秦讼的眼眶已经红成一片,他挥开围在床边的侍女,轻轻落在何语旁边,纤细的脖颈上全是刺目的红色,掀开被子胸乳、腰腹、大腿上全是艳色的红。 但没有血腥味!秦讼冷静了些许,时听到了侍女的禀告:“大少爷都是胭脂,少夫人没有受伤。” 这句话打开了他闭合的五感,他分辨出了各种花交织的香,那是他与何语数次逛街一盒一罐挑选出来的胭脂,还好只是胭脂…… 何语还有呼吸,那轻浅的温柔是往日在他耳边起伏的熟悉声音,看来是累极了。他用被子包裹住少女纤细的身躯,让侍女换掉一片狼藉的床单。 他不想看的,眼睛还是不由自主的搜寻到一片片水迹、精斑的印痕,手伸进被子里触摸她的腿心。秦诀给她塞了软木塞,除此之外还算清爽,那些胭脂是故意留下的,大概是为了刺激他吧…… 秦讼做过的事从来不会后悔,需要弥补、需要重头来过他心中从没有起伏,该做去做就是了。但自从遇到何语,他就不断地反思,与何语初遇的那天一点都不美好,他后悔侵犯了她。就像秦诀说的,所有一切都回不去了,他们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对不起阿语,我和秦诀做的孽,我会加倍补偿,无论如何……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