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而已,不曾有了解。 前几日,父母说要在他去清河县上任前把婚事办了。起先他心里有些反感,科考失误的阴霾尚未完全散去,还不知如何当好县官,现在又被告知突然要塞给他一个女人,骆文熙第一反应就是不喜。 可是当他知道对方是温裕侯府二小姐时,那日惊鸿一瞥的印象闯入脑海,心头的不喜与反感就消退了不少。 若能如此,这门亲事倒也值得期待,他暗想。 林、骆两家的亲事逐渐传开,京中官宦人家都知道骆阁老家的二公子就要与温裕侯幼女订亲了。 住在六佰胡同的杨家也在讨论此事。 今天国子监放月假,杨彻回到家来。杨律在准备乡试,杨彻有了空,就在看看他的功课。 哥哥查完,父亲还要问他,杨律叹气,没精打采地往父亲杨聆的书房去,走到门口,听到里头杨聆在和母亲潘氏说话。 “……虽然是赶了些,但骆家诚意很足。尽管时间紧迫,还是准备了九十六抬的聘礼。” 潘氏掩唇惊呼,“九十六抬?” 这么短的时间,那确实是很有诚意了。 杨聆:“是啊,这些天樱玉肯定忙得不可开交,温裕侯府人丁不旺,她也没个帮手。咱们家里这些天也无甚事,你就去帮帮她。” 潘氏忙应是,又笑着说:“骆家声名一直极好,听说骆阁老的夫人出身平阳伯府,是个再和气不过的人,那位骆二公子我也远远看见过,生得极俊郎,也算和我们安姐儿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嘭!”书房的门被人猛地推开,屋内二人被吓了一大跳。 杨律踉跄闯了进来,一脸不敢相信地直勾勾问:“爹,娘,你们在说什么?什么郎才女貌,谁和谁天生一对?” 杨聆浓眉一皱,斥道:“门也不敲,谁教的你这样莽撞无礼?这些年读的书竟是白读的?” 杨律却白着脸,不为所动,冲到潘氏面前,“娘,娘,你们在说什么?安姐儿怎么了?” 潘氏被小儿子吓到,下意识回答:“她没怎么,就是马上就要出嫁了。” 杨律失声道:“出嫁?怎么这么突然,提前一点儿消息也没有啊?” 潘氏道:“因为骆二公子马上就要外放去南直隶清河县做知县,婚后安姐儿就要随夫上任,来不及慢慢准备了。这婚期吃紧,你爹才与我说呢,让我去侯府帮帮你姑姑。” 杨律震惊到无以复加,满脸不可置信。 杨聆见状,看着极度失态的杨律,眉头皱得更紧,沉声喝道:“杨律,这不是你该管的事!马上回房去,给我安安分分地读书,听到没有!” 杨律喃喃:“是。”也不知究竟有没有听清楚杨聆的话,失魂落魄地走出去。 潘氏惊魂未定地捂住胸口,对杨聆说:“老爷,律儿这是怎么了?他难道……?” 杨聆面色沉肃,静默半晌,低低地说:“无事,你我就当刚刚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发生过。你且去做你该做的事。” 补昨天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