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加看管!不许他再给我跑出来生事!” 话音刚落,从杨家跟来的家仆们一拥而上,把杨律五花大绑,棉布堵嘴,架上了停在侯府外的马车。 杨律被这样粗暴对待,既愤怒又丢脸,脸紫涨,呜呜地低吼,目眦欲裂,拳打脚踢地想要让他们松手,却根本抵抗不得。 林岫仪目睹了整场闹剧,回内院的时候就把整件事情说与林岫安听。 林岫安又羞又气,憋了半天才说得出话:“我跟他又有什么关系!都是他一厢情愿,自己胡乱幻想的!我何曾喜欢过他!” 林岫仪忙安慰她,“好了,聆舅舅已经把他绑回去了,他再也出不来了,你就放心吧。谁能想到,不过寥寥几面,他就对你情根深种……” “他不是秀才吗?熟读四书五经的人,怎么会成这个样子?聆舅舅和舅母肯定都气坏了。”林岫安忿忿然。 林岫仪轻叹,当然是气坏了,都已经气晕过去一个了,现在还在侯府厢房里躺着呢。 “罢了,不想这些了。”林岫仪挺着大肚子,费力地倾身牵过林岫安的手,拍了拍,“马上就是要做新娘子的人了,要多笑一笑才好,嗯?” 林岫安抿紧嘴角,就当自己是在笑了。 林岫仪责怪地瞥她,“这也算笑?新娘子哪有这么笑的?” 林岫安扁嘴,干巴巴地,“我都是这么笑的。” 仗着姐姐宠她,她就恃宠而骄,敷衍了事,才不讲究什么礼不礼貌的。 林岫仪啼笑皆非,问道:“不开心?难道是对这门婚事不满意?” 林岫安看她一眼,“哪敢有什么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都是为了我好嘛。” “那为何一脸苦大仇深?” 林岫安就想叹气,她为何不能一脸苦大仇深? 她本来过得好好的,那天刚看完了宋谨翊送给她的《诗经·周南篇》,还想找个机会再出去放放风。反正世兄他答应过下次会带她出去玩的。谁知这婚事就像天降一口大锅,“嘭”地砸下来。 得了,这下她哪儿都不能去了,不仅马上就要离开侯府,还要跟着骆二公子去千里之外的南直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京城…… 这要她如何违心地说自己喜欢这门亲事? 更何况那位骆二公子,她虽然见过一面,可是她素来不爱记事,更别提这种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她就记得他是骆先生的侄子,骆尹苒的哥哥,个头和宋世兄一般高。 其他的……她就不知道了。 向来怕生的她,心底对未知的恐惧挥之不去。在她看来,她就是要嫁给一个陌生人,然后要跟着这个陌生人背井离乡。 ……那她要是被人欺负了,爹娘是不是也不会知道?林岫安越想越难过。 她没精打采的,任林岫仪怎么逗她,都不愿再多说话。 林岫仪看在眼里,心里一声叹息,还想说什么,可是江煜已经来接她了。她不能在娘家过夜,也只能先走了。 夜色渐深,擎风堂的正屋大门紧闭,还有两个小厮在门口守着。 屋内,宋谨翊赤裸上身,闭目坐在木凳上,任鲁吉给他后背和左肩上的伤口撒药粉。 他的左肩伤口倒不算很深,就是后背的伤,又长又深,狰狞吓人,但已经开始结痂了。药粉撒在血肉上,他的额头冒出密密的细汗,但眉目平静,仿佛不痛不痒。 撒完药粉,再细细裹好厚厚的白纱布,鲁吉再服侍他穿上中衣和直裰。 鲁吉一边服侍他,一边觑着他的脸色,欲言又止。 宋谨翊说:“有什么话就讲。” 鲁吉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才说:“主子,骆家已经和侯府交换了庚帖,杨家那位公子都去侯府闹了半天了,咱们就什么都不做?” 鲁吉跟了他很久,自然是最懂他的心思,也最会看他脸色的。 闻言,宋谨翊乜他一眼,鲁吉缩了缩脖子,忙低下头去。 宋谨翊幽幽地说:“那你说我要做什么?也去跪在温裕侯府门口,大哭大闹一场?” 我欠了好多债啊(发出要被榨干的叹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