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着急自立门户?你有几斤几两,自己也不掂量掂量,若你不是我宋兴涛的儿子,你以为旁人会抬头多高看你一眼吗?!” 宋兴涛劈头盖脸一顿骂下来,搬出了孝悌大义说事,话说得极重,也字字句句往痛处戳。 宋谨翊被打的那半边脸火辣辣的。他气极反笑,看着宋兴涛这义正言辞的样子,一直以来的忍耐似乎有按捺不住、几欲爆发之势。 诚然,若他不是他宋兴涛的儿子,他这辈子也没有机会入国子监读书,更不可能有这天才盛名,皇上更不可能多看他一眼…… 只是,若他不是他宋兴涛的儿子,他也不必甘愿沦为皇上收回皇权的一枚棋子! 他宋兴涛自以为位高权重,一手遮天,殊不知,他早就成为了皇上的“眼中钉”! 他在为了他的权势,拉整个宋家为他陪葬!他还有脸提孝道? 哈!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宋谨翊深吸一口气,须臾,终于忍住了最暴烈的那股怒火。 “父亲教训的是。但儿子不明白,儿子到底哪里做得不好,惹得父亲如此不满?”他眼中闪着疑惑,大大方方地装傻。 宋兴涛骂了一大堆,怎么也想不到,宋谨翊竟然会跟他装什么都不知道。 “你!”宋兴涛狠狠指着他,一大口气堵在胸腔里,上不去,下不来,好不难受。 是了,所有的事情,宋谨翊从没摆到明面上过,一直都是在暗地里进行,表面上从来都是风平浪静,他抓不到任何证据。 皇上只是夸过他几句,但宋谨翊是庶吉士,不是锦衣卫,也从来没有明目张胆地跟他对着干。他想责怪,可是师出无名,想怪也怪不起来。 宋兴涛张了张嘴,看着宋谨翊眼中的坦然清亮,冷冷道:“你以为你在我跟前装死,就能糊弄过去?” 宋谨翊称不敢,道:“儿子自问从未违逆过父亲。可是父亲要打要骂都使得,儿子也只得听从。” 他把自己的位置摆得极低,让宋兴涛碰了个软钉子。 两个人都明白,宋兴涛干的那些勾当,样样都摆不到桌面上来,不可以明说,只能空谈大道理来压他。只要宋谨翊一直装傻不接招,宋兴涛的威风就是白耍。 宋兴涛看他这“逆来顺受”的样子,心情更烦了。 宋保楼在外面唤了一声,宋兴涛声音威严地问:“什么事?” 宋保楼推门进来,看了一眼宋谨翊,似有迟疑,说:“老爷,有贵人要见您。” 贵人?宋保楼这么说,宋兴涛拿不准是谁,于是只好先挥手让宋谨翊下去。宋谨翊自然从善如流。 宋谨翊从长房回来,看了一眼鲁吉,鲁吉立即用口型说了两个字:东宫。 宋谨翊会意地点点头。m.FEnGYe-ZN.coM